景延轻笑,看向下方众人,目光落在刘尚书身上,“我与阿姐都累了,不如诸位给我让个道,让我们先回府歇息?”
听罢,景延看向沈姝云,将人牵到身侧,在她耳边问:“阿姐,你怎么说?”
沈姝云穿上了景延的外衣,扎紧腰带,着装虽不端正,好歹没再露出不该露的地方。
少年屈膝压在榻上,在她的惊呼声中, 倾身压了下来。
景延给她锤的闷笑一声,二话不说, 将人丢到了床上, 踏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候在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纷纷低头偷笑。
正高兴,外头匆匆走来一嬷嬷,见了刘尚书也不行礼,熟稔的同他交换信息,“那景延府里的姑娘不见了,我派人找遍了整个府邸,都没找到她。”
“什么?”沈姝云摸不着头脑,突然就被腰上摸来的手掌吓了一跳,低声喘了出来,又痒又别扭的感觉,叫她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谁成想两人撞到了一块儿去。有沈姝云吹枕边风,要拿捏景延怕是难了。
“你做什么?”沈姝云感到些熟悉又紧张的氛围,不由得抬起双臂护在身前,羞怯道,“我穿这身衣裳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笑归笑,可不许告诉别人。”
“刘尚书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这边规训好沈姝云,那边以美色拉拢景延,他景大将军自然而然就会倒向太后,心甘情愿的为皇帝抛头颅洒热血。
沈姝云没什么可说的,闭口不言。
刘尚书是太后亲弟,自然要帮太后挽尊,加派人手在府中各处寻找,盘问各处守门的人。
刘尚书顾左右而言他,“这沈姑娘是沈复之女,虽父女之间出了些嫌隙,终究是骨肉亲情,将军无名无份的将人带进府中,又如今日这般轻薄戏弄,老夫可得规劝一句,此乃无德无礼之行,将军还是早日放沈姑娘回家为好。”
“什么战无不胜、油盐不进的杀神,还不是拜倒在了石榴裙下。”
这种年轻气盛的人,最好摆布了。
身在官场多年,刘尚书阅人无数,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想要让景延折服的最好机会便是在此时,若放跑了他,纵虎容易抓虎难,自己恐怕就是下一个吴相国。
他脸上是淡淡的笑,眼底却是深沉的死寂。
半晌,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轻吐息,“阿姐会叫吗?”
沈姝云的怒火还没升起来,迎面铺来他的外袍,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盖了起来, 他本人也被包裹在了少年的体温中,一时说不出话来。
下人上去敲门,问候的话还未说出口,门便从里面打开,少年牵着人从里头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着下头乌泱泱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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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延开始觉得事情有趣起来,松开牵在沈姝云手上的手,反去搂她的腰,将人搂紧了,挑衅一般看着下头人。
“今日之事是一场误会,老夫向将军赔罪,还请将军、姑娘切勿介怀。”
刘尚书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被景延抱走的舞姬,心中暗道不好,叫上老嬷嬷和府中的护院去客房外堵人。
丁点声响传到屋外去,喜得伺候在旁的下人都快掩不住笑意,匆匆去后堂禀报。
“我要是不放她呢?刘尚书是要给我
“什么?”刘尚书只隐约知道太后要帮他拿捏景延,却不知她以刘府的名义请了人来,人还在他府中消失不见了。
到这儿来,做戏做上瘾了?”
刘尚书听了下人所说,知道二人在屋里闹出来的动静,满意的笑了起来。
没找到沈姑娘,却找到一个躲在床底睡懒觉的舞姬,还在她房里翻出来了一身衣裳,正是沈姝云今天穿的那身。
他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像是将她圈在了眼底,以身作囚, 始终不肯道明缘由。
少年另一只手扶在腰后的剑柄上,眼神轻蔑的睥睨台阶下的所有人。
来到客房外,里头早已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