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没有人，如此渴望他。

可他没办法解释清楚。

它和现实世界，会不会存在某种联系？

他们现在还是人么？

“哥哥耳朵都红了，你喜欢我这么做，为什么要躲？”

如果这个世界的人会变成树，那他们所处的世界会不会出现同样的情况？

正常人不可能死而复生。

了什么，脸色越来越白，“树，树！等等，我们都是树？”

伍念也不知道，自己死后会去哪，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韩卢。

他想看看韩卢最真实的反应。

那他还有什么可自卑的？

韩卢静静听完，在他眼角落下一枚轻柔的吻。

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他们都是怪物！

————

他的猜测实在太诡异了。

除了韩卢，伍念不知道还能有谁接受他。

韩卢呼吸一滞，下意识想避开，又被伍念强拉回去。

他们就像流浪猫狗，只能紧紧靠在一起，互相舔舐，缓解心中的不安。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也变成树了？

伍念闭上双眼，语气平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韩卢进入副本前，听见围在姜奶奶身边的神明议论她。

伍念可以在所有人面前演戏，唯独韩卢不行。

伍念搂住韩卢的脖颈，舔了舔他的耳垂。

“我的内脏早就空了，新世界把我从联盟的少校，变成了披着人皮的怪物。”

就连伍念意外被楚森吞掉上半身，也在饕餮的嘴里，看到了大片的血红色树林。

伍念连着灌了半瓶，呛的直咳嗽，“我没事，咳咳，我很清醒！”

亲人朋友，曾经的战友，过去熟悉的一切，全都离他远去。

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忽然自心底升起。

“现在我告诉你了，你也觉得我很恶心，也想把我弄死？”

脸上的温度降下去，韩卢用力将人拥进怀里。

系统一遍遍告诉他，要做个乖孩子。

在基地徘徊游荡的血红色眼球，盯着熟睡的玩家，念叨着，‘他们成熟了，快从树上掉下来了。’

之后他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见自己从一棵柳树上落下来。周围围了一群人，审判他的罪行。

他只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

直觉告诉他，伍念现在需要他。

他逃出了新世界，却只能守着一堆尸体，和他们吃饭对话。

‘我闻到了生万物的无私，树需要她。’

他想在分开前，听他说上一句‘不管你变成什么，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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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玩家都是死后，才进入基地的。

树上开的花，会让人身上长出肉芽。

伍念知道自己不该说出这些事，可他忍不住了。

他的人生早在变成怪物那天，就被毁了。

这是他和韩卢共同经历的最后一个副本，他马上就要英勇赴死了。

“我也不是意外猝死的高中生，我杀死了所有爸爸妈妈，他们都是饲养我的主人。我把他们吊在家里，这样我爱的人，就能永远在身边陪着我。

变成怪物，永远留在副本里的章大姐，精神失控时一直在说，她在很高的树上，她要掉下来了。

韩卢哥出现前，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而基地里，聚集了近千棵树。

伍念没有多少时间。

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基地的看守，都要时刻戴着防毒面具。

韩卢捏捏他的手腕，伍念知道他想问什么。

“成为玩家前，我因为叛国罪，被送去了新世界。他们打开了我的身体，往里面塞了很多东西。”

成为玩家后，伍念经常听到‘树’

虽然科技水平相差很多，但副本故事里，同样有联盟、新世界、怪物和树。

伍念反握住韩卢的手，兴奋到微微发抖。

韩卢是不一样的。

玩家都死了，为什么会在基地复活。

这就回到了一个根本问题上。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

他的潜意识也警告他，要乖，要讨人喜欢。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有什么事瞒着你？”

听着耳边熟悉的青涩少年音，韩卢莫名听出深深的麻木。

楚森立刻将一罐红海递给韩卢。

“母神说的没错，我是怪物。”

他们有手有脚，哪里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