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卫抿唇,终是眼睛紧紧盯着私库的大门,抱起门口的一个石墩往后倒退着退到沈星晚跟前儿,一瞬都不肯挪开视线。
她警惕观察着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在一处假山旁与邢舟汇合。
守卫拱手应了,转身回去同私库门口的那个守卫低低交代了几句,匆忙往宴会的方向跑去。
如意连忙点头,眼眶泛红:“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寸步不离。”
沈星晚见他走远了,眼珠微转,忽然“唉哟。”了一声,私库门口的守卫立刻循声望了过来。
沈星晚神色愈发难受,仿佛实在挨不住随时要昏厥的模样,哀怨道:“且随便搬个什么来与我坐坐罢,我脚踝痛的不行,着实受不了了,快些!”
她心急如焚,心念电转间忽然下定了决心,伸手一把拉住守卫的衣袖,“你到底有没有在想办法,我可是摄政王妃,你就这么敷衍我吗?”
然而,她并没有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而是悄然拐进了一条幽静的长廊。
守卫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登时红了耳根慌了神色,结巴起来,“王,王妃娘娘,您,您这是”
就在这时,沈星晚余光瞥见私库内传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沈星晚知他不敢擅离职守,撇了他一眼,骂道:“你怎的这样死板,那儿不是还有一个人守着呢么?难道就让我在这儿活活疼死不成?若让皇贵妃娘娘知道了,看她如何治你的罪!”
“哎呀,你想摔死我不成?”
沈星晚眸中泛泪,蹙起秀气的柳眉,“我这脚踝疼得厉害,实在是等不了了,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守卫俯身放下石墩,沈星晚称谢挪过来往上坐,忽然装作一个身形不稳,踉跄往前跌去,守卫下意识地伸手搀住了她。
沈星晚微微点头,眸光坚定,“行动罢。”
沈星晚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起身缓缓走出偏殿。
月色如水,洒在石板路上,勾勒出她纤细身影。
“你们在做什么?”
沈星晚装作痛楚模样,蹙眉道:“我奉皇贵妃娘娘之命,送妹妹来偏殿休息,我来得匆忙未带丫鬟,想回宴会竟迷了路,还崴了脚,动不了了。”
“这”
那个侍卫面露犹豫,委实不敢离开一步。
守卫的耐心渐渐被消磨殆尽,神色略显焦急无奈,“王妃娘娘,您稍安勿躁,咱们已经派人去请王爷了,王爷应该很快就到。”
“王妃娘娘?”
沈星晚痛楚捂着脚踝,眸中泛起泪花儿,盈盈望向那守卫,娇声道:“我实在站不住了,劳烦你端个凳子来与我坐一会儿。”
两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私库附近靠近。
邢舟身着黑色夜行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压低声音说道:“王妃,都准备好了。”
守卫为难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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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僵持不下,燕景焕的低喝如洪钟般由远处传来。
侍卫登时收回了手臂,为难回望了一眼守在私库门口的另一个守卫。
守卫大声喝道,提着灯笼朝沈星晚方向走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试图寻找一个能让邢舟顺利逃脱的机会。
待靠近私库时,沈星晚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故意踢开路旁的石子弄出轻微声响,引起了守卫的注意。
她眸光不时地瞟向私库的方向,焦急期盼着邢舟能顺利得手。
“谁在那儿?!”
守卫转过拐角,看见沈星晚跌倚在一棵桂花树下,赶紧恭谨行礼。
那是邢舟发出的得手信号。
撒娇人家疼着呢。
与此同时,邢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摸进了私库里。
刻都不能离开。”
沈星晚心里登时一松,救兵终于到了,她赶紧撒开守卫衣袖,怯生生地直起身子坐端正了。
侍卫赶紧上来想要搀扶她起身,沈星晚立刻低斥责:“放肆!男女授受不亲,不许碰我!”
沈星晚吩咐他:“这样罢,你去宴会那边,找燕景焕过来接我。”
“是。”
沈星晚强装镇定,继续与守卫周旋着。
守卫惶恐看向她的脸色,放她坐稳立刻抽出手臂。
她心下一喜,紧接着又焦急起来,此刻守卫就站在她的面前,紧紧盯着私库的大门,邢舟根本没有机会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