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野笑了笑：“斯言喜欢就行。”

程桑榆拿钥匙时，看见他顺手拎上了放在门口的垃圾袋。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梧桐树的阴影下，头顶响起风吹过叶子的沙沙声。

“抱歉。”她轻声说。

“嗯。”郁野好像就是在等她这个反应。

程桑榆不再犹豫：“你会做绝对不可能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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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郁野伸手，在“鱼缸”上方挨了一下，透明树脂制成的金鱼缸，立即被淡蓝色的光照亮。

了起来。

郁野不说话，只低头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又问：“你有次，说给我改备注，手抖了一下。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原来她昨天是这个意思。

“……我有吗？”

书立模型已经竣工，他单坐在那里实在奇怪，有些事情不用急于一时，于是小坐片刻，他便准备告辞了。

斯言不由发出一声惊叹。

吃完饭，郁野仍然坚持帮忙洗了碗。

“给石头浇水，希望它能开出花来。”

郁野顿了下，不由地低头去瞧了瞧自己的手。

“同样都是家教，为什么我和孔新语，你要区别对待。”

郁野换了鞋，先一步走出去。

“没事。”他执意不往浴室去了。

“……什么？”程桑榆没料到他不直接回答。

仿佛有一只手，轻轻地把她心脏攥了一下，很轻的力道，稍纵即逝，那种陌生的酸涩感依然不可忽视。

“……比如？”

郁野低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程桑榆倒有些意外。

“去浴室洗吧。洗洁精伤手。”

他很好，只是太年轻了，生不出任何继续发展的念头。

原本的设计，整个书立的开关是独立于这个空间的一个外部开关，缺乏互动性。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会是郁野。

但“鱼缸”的开关，她怎么都没找到。

她解锁手机，点开微信，找到郁野的头像，点击，再点击朋友圈。

转头叮嘱斯言：“我一会儿就回来，你把门锁好，不要随便给人开门。”

程桑榆把茶几收拾干净，往厨房去准备晚饭。

郁野却把脚步停了下来，淡声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脚步声一前一后，时

“妈妈把手机借我用一下！我要拍下来给灿灿看！”

人不会在理智的情况下，去走一条一目了然的死路。

有些事真是不能比较，一旦比较就会觉得，以前自己过的真是不叫日子。唐录生是个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的人，每次下了班，以累为由拒绝参与任何家务，还会给她制造一堆的垃圾。

两个人绕去那边丢了垃圾，郁野从包里拿出一张独立包装的湿纸巾，擦了擦手——养狗人的背包里，永远齐备各种东西以应对突发状况，包括不限于拾便袋、纸巾、湿纸巾和折叠水碗。

看见郁野把斜跨的运动包拿了起来，她说：“我跟你一起下去，我买点东西。”

“同样的照片，为什么只给她点赞？”

程桑榆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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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中午剩余的肉菜，加上两个新炒的菜，餐桌氛围和昨天也是一样。

“是感应的。”

程桑榆哑然，“……我现在就点？”

饭点之后，小区里满是出来活动的人，好多人认识程桑榆，经过时随口打声招呼。

程桑榆解锁手机递给斯言，对郁野说：“这个模型的价格配不上你的改造了。”

一直走到了小区门口，程桑榆都没找到开口的时机。

斯言细看，还有书柜、台灯和鱼缸没亮，于是继续探索，揿下了书柜旁的开关，拉下了台灯的拉绳。

而重叠，出了门，郁野问垃圾丢在哪里，程桑榆才回神，指了指方位。

“因为我不想一整晚都在等你为我点赞。”

他把桌上剩余的材料收了起来，起身，“厨房借我用下洗个手。”

原来不是所有男人都没有这个自觉。

斯言点头。

愣了下，“……你删了？”

斯言更高兴些，时不时地要转头去看一眼茶几上亮灯的书立，她已经决定要把它放到自己房间的小书架上，和她最喜欢的那些绘本挨在一起，等下次朋友来家里玩，就可以好好炫耀一番。

“……我一直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