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招助理的事……”

程桑榆斩钉截铁：“没兴趣。”

“……算了。”

斯言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没收好我怎么有心思玩手机。”

电话挂断，程桑榆又拨给了简念，开门见山道：“他们的运营把女性客户得罪完了，现在在找合作方洗地，你还敢接这口黑锅？”

康蕙兰笑了笑。

青春期小孩的难搞程度，程桑榆即便早有耳闻，真的到了这个阶段，还是有种以前乖乖的小棉袄，现在怎么突然四处漏风的落差感。

“简总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在文案上化腐朽为神奇的办法。”

“既然知道是屁事就不要说了。”

“以后这种流程不要找我了，每天忙都忙死了，还拿这种屁事烦我。”

程桑榆：“还有没有事？没事我挂了。”

斯言小声对康蕙兰说：“姥姥，这个程总虽然很酷，但是我有点害怕。”

没放两件，便有电话打了过来。

简念说：“行吧。”

言

至此，她才算是暂时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

“好。”

简念电话挂断之后，程桑榆继续收拾行李。

她看了之后，简短语音转文字：“这件事会上已经讨论过了，就按结果执行。没有破例，不然流程会拉很长，浪费的也是大家的时间。”

“……”还真是。

程桑榆通话是免提的，简念说到这里的时候，斯言和康蕙兰都竖起了耳朵。

进门，斯言正靠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康蕙兰在一旁跟人煲电话粥。

此次出行是自驾，程桑榆和康蕙兰带两个小孩一个车，简念、沈既明、小周带两名员工，开另外一部车。

切出去，再发，“好的方医生，您这边先观察，我回南城以后亲自去接。”

“小牧行不行？”

要过生日，程桑榆不打算去，但斯言听说本次大会将有规模最大的无人机表演秀，就提议一同前去，正好旅游、生日和工作都可兼顾。

“哎呀，火气小点嘛。这是老金主了，我也只是走个流程，方便推脱。”

升上初中之后，家长的管束也没再那么寸步不离，何况董星灿行事一贯非常成熟，甚少让家长操心，在同程桑榆沟通过后，周晴也就同意了此次的旅行——若不是工作实在脱不开身，周晴也很愿意一同前往。

简念笑：“你自己不休年假怪谁？……你是不是要来月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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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桑榆平常都是要么躲着她，要么懒得理她，因为永远不知道哪个点，就会莫名其妙地让她不爽。

隔日上午，一行人出发前往乌城。

“……”程桑榆很无语，但对方也不过是照章办事，“我自己跟简总回复。”

“面了几个，都太笨了。从行政那边调一个机灵一点的过来吧。”

两个小朋友小升初去了同一所学校，又非常幸运地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

青春期少女，仿佛自带一股要与全世界为敌的愤世嫉俗，虽然全世界并没有反对她做任何事。

“私人人情，你谅解下，先听我说完嘛。就你上回去做分享会，我有个以前广告公司的同事对你有兴趣，问我要你的微信。你知道我卡人还是很严的，这个同事是真的还行，不管人品、相貌还是文凭，都非常拿得出手。你想当个调剂的话……”

程桑榆问：“行李收好了？”

是市场部的人，问她一直合作的汽车品牌，新一季度的推广合作要不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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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桑榆同简念住在同一个酒店，抵达之后，去周边吃过饭，略微逛了逛，领略了一番水乡情调。

斯言和康蕙兰交换了一个眼神。

至于其他员工，工作室拿到了部分大会的听众邀请函，需要的可自行参会，工作室报销部分的差旅费。

“谁？”

同行的，还有她最好的朋友董星灿。

简念：“我这还有个屁事，想问问你……”

一会儿，又一条语音转文字：“可以的慧姐。下周三中午12点，我已经加进行程里了。”

斯言升上初中，也进入了青春期。

出行前一天，程桑榆的行程几经压缩，还是忙到了晚上8点才到家。

程桑榆回房拿了一只小号行李箱，开始收拾换洗衣物。

一会儿，又有微信消息进来。

程桑榆莫名：“这是简总拍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