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引诱我。”宋婉有些头晕,直起身来,一束月光照在百媚横生的脸上,她调侃笑道,“看我怎么惩罚你!”
隔着薄薄的衣裙,温软的云朵覆盖住郁郁葱葱的大树,馥郁的芬芳在幽暗的居室内蔓延,潮热,难受。
树干它晒了很久的太阳,滚烫灼热。
左右就是梦境而已。
出了营帐,帐子外空无一人,不知都到哪去了,但见远处有火把摇曳,应是又有突发事件吧。
宋婉唇角勾起,微微蹙着眉,情不自禁地抱紧了这棵大树,毫不遮掩对他的俗念。
“你快点呀,沈行。”她催促道,“来不来呀?以前梦里把我弄的筋疲力尽的,你现在这是玩什么花样呢?!”
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沈行只觉得心跳快的像是要崩溃。
她的掌心是他的心跳。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他后背的疤痕,带来微微粗粝的触感,宋婉心中感慨,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她俯下身,如瀑的乌黑长发铺满沈行宽阔结实的胸膛,她在他耳廓边轻轻吐着热气,“要啊,当然要。”
下一刻,他扣住她的月要,乾坤倒转。
她在他颈间,深深嗅着他的气息,一手搭在他后背,将他按向自己。
是很真实。
沈行认真道:“……是我对你的心,你要它吗?”
“真好看啊……”她喃喃道,“好喜欢你,珩舟。”
再陷入如此旖旎颠悖的梦境,她已能游刃有余地主导,所以在她跨坐上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身下之人的一声闷哼。
宋婉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原本冰冷的被褥竟也暖暖的,鼻息间那冷洌好闻的气息更盛。
沈行深吸了口气,又深吸一口。
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他的发质有点硬,像是郁郁葱葱的草木,透着干净清爽的气息。
“什么?”沈行困惑,气息沉而不稳。
了太多药和姜汤,身上暖和了许多,四肢百骸都被暖洋洋的水流冲刷似的,浑身放松又舒坦。
“你的心和人我都要。”
宋婉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挨个摸过去,像是摸到了最后一间,她记得自己是被安排在了最后一间。
“婉婉?”大树发出了暗哑动听的声音,“你怎么了?”
像是迫切地需要雨露温柔的浇灌和雕琢,它才能被慰藉,而后茁壮生长,生根发芽。
宋婉好不容易找到了水,七拐八拐地回到营帐所在地,才发现一排排营帐在夜色中看起来都一个样。
半梦半醒间,宋婉想也没想便推开了门,不知为何,被熟悉的幽凉气息扑了满面。
宋婉轻笑,笑声在夜半三更的寂静军营中,如同引诱人走向黑暗极乐之处的轻灵鬼魅。
另一只手与他紧紧十指相扣,潜入他的指缝中,不让他动。
宋婉晕晕乎乎的,蹭的正舒服却突然停下,整个人像是不上不下悬在半空中,她不悦道,“是胸肌啊。”
她睁开眼伸出手描摹他的唇,他英俊的面容在情谷欠的催生下更加浓郁生动,让人看了就心颤。
宋婉扣住他的后颈,轻咬他的唇,“欺负啊,怎么不欺负……”
昏暗中,宋婉堵住了沈行的唇,轻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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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的动作一滞,眼眶发红,嘴唇吻过她的鼻尖,“不欺负我了?”
“这次这么乖?”宋婉边亲边大喘气道,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感叹,“好真实啊……”
像是盛夏清爽温冷的清澈河流,更像是被晒了一上午的参天大树,阳光透过苍翠的树叶阴翳洒下来,温柔又隆重地笼罩着她。
到了半夜,她忽然醒来,觉得口干的厉害,便下床趿上绣鞋出去找水喝,下床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想来是还未恢复。
宋婉晃晃悠悠靠着直觉往床榻边走,一番走动下晕的厉害,好不容易摸到了床沿,她赶紧沉沉地躺了下去,整个人有种隔着水流般的不真实感……
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腰上,手掌心温热,贴着她微冷的皮肤,很舒服。
沈行垂着眼看她,一只手撑在单薄的床板上,怕自己压疼她,她如同一个忽然降临的幻梦,让他措手不及,无法抗拒。
营帐漏风,烛火早就被风吹灭了,在她推开门的一霎那,黑暗中,有人睁开了眼。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喉结滚动,克制地制止了她的动作,将她的手覆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婉婉,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