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一路下来的经历确实让他忍不住发出这样的疑问。

紧跟着便解答道：“不算料到，只是有这个可能性。”

他们站的位置很小也很挤，一不小心就会滑出去。

疏白能清晰地听到耳边冰块碎裂的声音，刺耳，清脆。

他那样的平静像是早就料到。

靳文修顺势揽住疏白的腰将人拉得进了些，低声道：“我们背后的冰墙很薄是冰山之外，这里坍塌出现的碎洞可以供我们离开。”

他紧紧贴在靳文修胸口，湿漉漉的衣服在这时几乎没了隔离感，有种在石板上时与对方的紧贴感。

噗通——噗通——

疏白借着对方的帮助很快爬了上去，他紧贴着靳文修跟对方站在一小块儿平台上，看着顶上数不尽的冰锥和冰块迅速大量地砸了下去，随着晃动越来越多，越来越猛烈。

靳文修拉着疏白又往边上靠了靠，他们紧紧贴着边只等待塌陷地那一刻冲出去。

水蔓延的速度似乎比塌陷更快，顷刻间就淹没了两人的头顶。

疏白忽然道：“你是不是什么都能料到。”

与此同时顶上的大片冰块也有了坍塌的迹象。

在所想到的任何可能下，做好绝对的应对。

很快水就涨过了平台蔓延到了他们的脚下，同时周围的冰墙也开始松动。

与此同时，底下也开始剧烈摇晃震动，刹那间冰湖水立马涨了起来，瞬间淹没了疏白的脚踝。

身后的冰块大片大片的坍陷，靳文修带着他往外面钻了些许。

还有巨大的冰石擦肩而过在皮肤上磨出浅浅的擦痕。

视野被漆黑幽深的湖水覆盖，阴暗中片片黑色浮浮沉沉，像是潜藏在其中的生物。

疏白静静地屏息，听着耳边沉闷的轰塌声。

因为现在彼此都是清醒的。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疏白垂着眼帘，将身上的被褥裹得紧了些，等水蔓延到中腰后他便收进了空间纽里。

来在水中溅起大片的水花，疏白反应极快地拿出匕首将落下的冰锥用力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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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砰，砰——

底下的水涨得越来越高，落下的冰也越来越多。

靳文修似乎有些诧异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少见的笑意中没了那种若有若无的讽刺感，他道：“不，你这个问题我没料到。”

“上来。”靳文修换了把枪，每一发都快速又精准的打掉几个疏白身边的冰锥，而他周围像是一块安全地带因为顶上稍微倾斜的缘故并没有多少大冰锥，小冰锥也在眨眼的功夫掉完了。

不，感觉比那时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