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今日第一次出来迎客,就运气那般好,能被端王看上,带回府来。
林疏跟在近卫身后,穿过垂花门,走过长长的回廊,一路去到待客的前厅。
林疏小心翼翼回道。
要知道这可是端王沈清晏啊。
林疏紧张地扯紧裤腿,神色很是不安,他走进前厅,一双如小鹿般受惊的眸子四处瞅了瞅,就见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了个人。
那近卫冷笑了声,看向林疏的眼神却是有些鄙夷。
别自作聪明。
不然又怎会去醉月楼为他赎身。
那小倌跟了端王,日后只会有好日子过,能不叫人羡慕吗?
起码他要在死之前,为他的家人赚够余生所需要的银钱。
名字。
他想起头牌教他的那些玩意,顿时红着脸,跪在地上,慢慢地朝端王爬去。
在这别院伺候端王一人,可比在醉月楼伺候千万人要好得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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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那好像一只随时会被人碾死的蚂蚁般,无足轻重。
也不知过了几息,他才调整好自己,终是没再咳起来,他忙朝着沈清晏的方向,磕头求饶道:殿下饶命,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林、林疏
林疏从未伺候过人,去了醉月楼那几日,也只是被楼里的头牌教了些风月上的事,光是听着他就面红耳赤,一想到将来要在那种腌臜之地以身侍人,他就恨不得去死。
走到前厅门口,近卫停下脚步,让林疏一个人进去。
眸光在触碰到林疏时,不冷不热。
虽比不得王府,可这别院也是个三进的大院子,只是比起端王府的奢华,别院却是小桥流水,清雅别致。
离开了醉月楼,来到了端王在望京的别院。
许是入了秋,风大,林疏裹紧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裳,脖子瑟缩了下,竟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可想到家中阿娘和阿妹,他又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进去吧。
端王不知何时,已睁开那双冷冰冰的眼眸,像看死人一般看着他。
多大了。
林疏离开醉月楼时,就连老鸨都在说他命好,更是一个劲地跟端王身边的那名近卫道:疏儿才来咱们醉月楼不久,还是个未开过苞的雏儿,干净又乖巧,殿下可真是好眼光!
已年过十七
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太后最宠爱的小儿子,生得那叫一个仙人之姿,又文采出众,品性端良,是望京无数女子心中爱慕的人。
走在前头的近卫蹙了蹙眉,到了殿下面前,可不能这般失礼。
林疏心中对端王自是感激。
林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伏在地上,不敢抬眼。
因太过紧张,那好不容易止住的痒意,又给诱发了出来,他不由得趴在那剧烈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一阵颤抖,脸也变得苍白起来。
他爬到他的脚下,唇靠近他的腿间,双手颤抖着想要解开那人的金色腰封,却在手刚要碰到腰封时,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用力推开,他整个人瘫坐在地,面露迷茫之色。
心中不由感慨,就算是清冷如端王,也依旧难逃色欲。
林疏跟在他身后,听到对方言语间的质疑,却也只是低垂着头,未为自己辩解一句。
只见他眉眼闭着,俊美的面容看不出神色来,那周身清冷出尘的气质,却有如天上谪仙,令凡人不敢仰视。
南风馆里的小倌,为了能卖个好身价,到处都说自己是清倌,是真是假,又有谁知道呢。
先是有些压抑的咳,咳到后面却是抑制不住地整张脸都红了,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端王别院。
林疏不知沈清晏这是何意,只能他问什么便答什么。
得了吧妈妈,你怕是跟谁都这般说吧?
如今却在第一次踏足南风馆时,带走了一个小倌。
沈清晏端起茶杯,浅浅抿了口。
偶有桂花浮动,微风送来一阵清香。
这般通身贵气的人物,让林疏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定是那替自己赎身的端王殿下。
多谢大人提点,小的一定注意。
那人着月白锦袍,腰间的金色腰封昭示着他身份的尊贵,一半乌发挽了个髻,剩下的便散在肩头,映衬着他那如玉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