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人,认不认罪?”
小娘子浑身脏污,头上血迹斑斑,连头发都结成了一块块的血痂。
叶青釉猜县令如今应该是认为叶家人里有真凶,所以才说出了这句话。
叶青釉余光中瞥了一眼,恰巧那小娘子旁边正有大夫打扮的人将人扶起,擦掉脸上的脏污,又取来干净布,捆住仍然有些流血的伤口
叶青釉有些吃不准如今的情况,加上满堂的人,除了王秀丽,其余人基本都背朝大门,没有办法观察神态,于是也只好耐着性子,等明堂上的县官老爷审案子。
她皱了皱眉,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仗着个子矮,拨开拥挤的人群,就往能府衙门口的方向凑去——
刚刚才同县令禀告完事情的方脸捕头当即一声大喝:
“县令老爷,咱们家真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这可是我的外孙女,咱们一家子也是放在手心里面如珠如玉的疼着的,咋可能要杀她。”
抠门引发的惨案
可开堂审案,也从来不是靠真凶自己认罪。
而剩下跪着的人,全部都是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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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财显然自己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可这话落到了别人的耳朵里,就成了别的意思。
父女俩人一人钻,一人挤,叶青釉好不容易艰难的挤前排,定睛一瞧,整个人瞬间傻眼了——
而另一个例外,则是斜躺在一方小小竹板之上,出气多进气少,显然没有办法下跪行礼的小娘子。
明堂之上,当庭喝问。
难不成是叶珍金从何处听到了什么风声,将手上买来难脱手的小娘子直接推到了井里,想要直接杀人灭口!?
“对对对”
明堂上,庄重威严。
这换做是平常胆子大些,有些身份的人,瞧着着满堂的水火棍都得胆寒不已,更别说是原先就没有什么见识的叶家人。
上到叶家老爷子,黄氏,下到叶家宝贝金孙叶大宝,还有三房家中的叶婉儿,一家子八口人全部都整整齐齐的跪着。
“抓的就是你们。”
真凶自然不是能轻易跳出来的。
叶老爷子比起堂上的县令也大不了几岁,却拖着膝盖往前狼狈的挪动了好几步,直到被衙役拿着水火棍拦住去路,这才堪堪停下。
怎么会是王秀丽呢?!
而听到这话的叶家人,果然也是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样。
这事儿的复杂程度,真的远远超过叶青釉的想象。
可以说,大房分家出来之后的叶家人几乎全部都跪着。
“枯井就在你们家后院里,要是有外人来,你们还能不知道?”
第一个例外是此时不见踪影的叶珍金。
“咱们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丽丫头既然被人害到井里,县令老爷应该去抓人犯才对,把咱们抓起来算是个什么事儿——”
赫然正是王秀丽!
可如今这么一问,也算是合情合理。
因为只要这么一问,众人肯定心急,只要其他人心里没鬼,能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洗掉各自的嫌疑,自然也就能抓到真凶。
叶守财迫不及待的附和了两声:
叶青釉大惊之下,原先关于叶珍金杀人灭口的想法,几乎是荡然无存。
已然白发苍苍的县令当即朝着堂下叶家人跪的方向喝问道:
“既然刚刚街坊邻里都说最近没有外人来,那意图杀人的,不就是你们吗!?”
王秀丽怎么说也是叶珍金的亲闺女,叶珍金已经费劲心机的为她筹谋,更没道理对闺女下手。
也正是这么几息功夫,叶青釉仗着眼力好,瞬间便认出来这个已经有些奄奄一息的小娘子到底是谁——
难不成
想再多,也没实打实看一眼顶用。
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有些不知所云,只能靠猜。
叶老爷子的声音听着很是悲戚:
只有两个例外。
可那样的话,王秀丽怎么会在井里,还成了如今的模样?
原先同叶青釉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捕头,低声在县令旁边禀告了什么,而后一声惊堂木声响起。
堂下规规矩矩跪着好些人,最左边边角处那两人看背影,显然是吴家父子。
半场看戏,就只有这么个弊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案子既然还在审,吴家父子就一定在这里,明堂上也能瞧出些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