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洲真的笨手笨脚的。
她气鼓鼓的。
盛知洲被她的脑回路搞得有些沉默,“你骂我黄鼠狼就算了,怎么还骂自己是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中途风停了,他打算拿梳子把她头发尾部的小结团整理开,但这个人很明显是一点经验没有。
他们的婚前协议里是有说的,其实没感情无所谓,但不许在外面乱搞。
或许是因为水汽黏在镜子上,他整个人都被衬得更加柔和了,盛知洲的手指穿过她湿润的头发。
“没有说不让你吃饭,我这不是在给你做?”
再怎么消化掉情绪,却还是掩藏不了受过委屈的眼睛。
“哪儿有你这样做事的?”盛知洲说她。
宋若尔讷讷地说:“你做哪儿去了?”
盛知洲不是一个熟练的服侍者,他很明显不太会帮人吹头发。
湿漉漉的。
她今天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哪儿有你这样。”
宋若尔的脑子思维乱飘,没有等盛知洲的回答,她继续说——
盛知洲甚至不知道要抓住前面一小截再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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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尔当时保证,她每天都忙着工作,没心思搞别的男人,但有时候工作需要,她会跟别的男演员捆绑营业,叫他别太在意。
宋若尔常年在外养护头发,工作室的小姐妹会很按摩,也很会打理头发。
今天突然良心发现了!
“什么我这样做事——”
她的话没说完,被盛知洲抱进浴室,摁在椅子上。
除了偶尔自己洗的时候不愿意吹,其他时候都是在外面的工作室洗。
相比之下——
“还在等食材。”他垂眸看着她,“宋若尔。”
盛知洲那会儿怎么说的来着?
盛知洲看到她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她看似什么事都没有,今天也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他怎么这么多事啊?
她一气鼓鼓就停下来脚步,干脆不往前走了。
头好重,感觉要长新脑子了…?
宋若尔听着他的语气总觉有些质问感:“我又怎么了?”
宋若尔的头发很长,早就过了腰线,她这些年也一直养护得很认真。
温暖又柔软的风不断擦过耳侧。
充满雾气的镜面,照着他的身影。
不自觉的,盛知洲自己都毫无察觉的,他的语气竟然放得更加柔软了一些。
盛知洲说完,继续抓紧她的手腕,上楼去,宋若尔跟在后面,脑袋上顶着的毛巾不知道为什么变重了点。
的荷花尖上落下来的水滴,嘀嗒嘀嗒落在盛知洲的手背上。
但她像是在闷热的喘不过气的季节里,淋了一场让人变得湿漉漉的雨。
盛知洲见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嫌麻烦,直接弯腰把她抱起来。
“昂。”
他身边也不会有别的女人。
“我在家一直都是晾着…”她开口说,“你今天怎么…”
头发是基因的脉络。
“等等,你真的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说吧,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难道你跟其他女生约会被拍了?”
“那你呢?”他的声音依旧是没有太多温度的。
有些委屈。
“根本不好好照顾自己的。”
他说他无所谓她的事情,他只会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
“你的头发应该早点吹干。”
宋若尔:“此鸡非彼鸡啊,哪儿有你这样说话的?”
她要把姐姐的那一份也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