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没多想。
宋若尔张嘴就来,把锅甩给他:“我也感冒了,都怪你!已经传染给我了!”
她哪儿是那么容易哭的人,除了上次…那也是憋了太久才不小心掉眼泪的,那阵子太委屈了。
觉得是盛知洲故意给她摆脸色。
盛知洲知道她要刨根究底。
别人撬不开她的防备和边界。
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到其他的信息,但宋若尔什么机会都不留给他,她挣脱他的怀抱。
宋若尔马上反驳:“我没哭!”
“感冒了。”盛知洲淡淡地说,“靠太近,说太多话,一会儿传染给你了。”
宋若尔他怀里挤出来一点位置,试图伸手去触碰他的体温,她把前面的事情全部抛之脑后,只问现在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
盛知洲很少被人唠叨,大家都知道他讨厌唠叨,所以就连龚仆这个领队经理每次都只能浅浅提两句。
宋若尔觉得自己一定可以问出个什么来。
宋若尔突然松了一大口气。
不需要别人的参与。
宋若尔说他:“我们家好像没有男人不许上桌这个规矩。”
盛知洲不需要别人关心也不需要别人提点,他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对自己的事情做主。
宋若尔突然叨叨这么几句,盛知洲明显感觉到自己脑子里那根线被绷紧了一瞬间,嗡嗡的。
盛知洲没怎么搭理她这句玩笑,只是叫她:“快吃。”
“那你鼻音那么重。”盛知洲很确定,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怎么感冒了?是不是因为昨天在外面淋雨?都说了叫你别逞强,很容易生病,我昨天要给你撑伞你还不乐意。”
也没注意到,盛知洲站在后面,不知为何,久久没有动身。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将手放下去。
她转身离开,故作轻松地说:“我饿了,先吃饭吧。”
成年人了,对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也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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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尔对任何人都这样,有很强的边界感。
这会儿宋若尔这样逼问,他也只能跟她讲实话,不然肯定没完没了的。
他感冒了没来跟她一起吃,自己分装了一碗,跟她隔着一定距离吃这顿饭。
“也不对啊,你感冒了的话,跟不想跟我说话有什么关系?”宋若尔问。
仅此而已。
不想让他看到她的伤疤和痛苦。
我,不跟我说话,现在怎么又…”
“没有。”盛知洲坚持说。
“你情绪不对劲,难道就因为这个跟我生气?刚才是不是偷偷哭了?”
她又将思路掰回来,逻辑清晰地问:“因为感冒了不想传染给我不理
别人参与过度,他甚至还嫌弃麻烦。
“真的?”盛知洲垂眸看她。
宋若尔哪儿能安静吃饭,她已经习惯每天都要跟盛知洲斗嘴几句了,她沾着他调好的料汁,小口小口吃着。
宋若尔下楼去吃盛知洲做好的饭。
他有下意识地皱眉,但还是开口回答她:“我心里有数,今天起来吃过药也休息过了。”
盛知洲今天必须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至少…确认了那枚药片的信息,应该是感冒药。
她快速离开。
“吃药了没?今天休息得怎么样?”
也懒得给别人平添担心忧虑。
宋若尔觉得自己盛气凌人,胜券在握,却突然被盛知洲捏起下巴,逼着她抬头。
“生小病没必要告诉你。”盛知洲说,“多说话容易被听出来。”
盛知洲比现在还狗,纯属被他气的。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理由。
宋若尔将所有的关心都扔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