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尔突然无法回答。

“宋老师，你现在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他也一定提前找律师写好了，而不是今天的事情发生后才临时写的。

不带有任何感情地开始一段婚姻。

不要有爱，也不要有恨。

还好，她是个有坚定方向的人。

她不知他话里的含义。

“是吗？”盛知洲片刻停顿，“我倒是有些问题要问你。”

宋若尔看着他，忽然笑出声，她瞬间觉得自己偶尔的片刻动摇果然是一个笑话。

就算有一瞬间的心跳加速，也从未影响过她的理智判断和选择，从未被心动冲昏过头脑。

“没有。”她说。

宋若尔说话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任何撒谎的痕迹。

没有爱上，也不会爱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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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出现在比赛后台，我难免误会你是专程来看我的比赛，还表现得那么在乎的样子。”

她看着他，单单只回答了一个字。

拟定一份离婚协议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离婚协议，内容我已经拟好了，你可以看一下，有问题可以等我洗完澡后讨论。”

手心药膏的冰凉感受还在蔓延。

但今天，他只是看着她，随后笑了：“那就好。”

“我相信你是很识趣的人。”

“宋若尔。”

不，或许是恨她。

在乎他为什么没上场，为什么什么都没说。

宋若尔做好准备：“你说吧。”

“是的，顺便。”

“那就好什么意思？”宋若尔下意识接话。

她有时候会觉得他们相处挺好的，凑合着过下去，也不是不行，有时候会有这样的瞬间。

这是宋若尔一开始就期盼的结果，所以她才会选择在一开始为自己捏一个乖巧的人设。

盛知洲跟她对视了几秒，宋若尔印象中，她上一次被盛知洲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是他蛊惑式地跟她开玩笑。

宋若尔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有一瞬间突然被人砸开一个小小的缺口，她感到有些钝痛。

宋若尔将它否认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回青宜？”在盛知洲的记忆中，她现在肯定是在拍戏的。

“剧组放假两天，我回来处理一些事情。”宋若尔说，“顺便陪别人看一下你的比赛。”

盛知洲将这一沓文件递给她，他疏远又平静的语气，说着。

“对。”

随后，盛知洲微微弯腰，他弓着腰跟她平视，尾音勾起懒散的弧度。

在那些他对她好的时候。

一叠文件。

“我们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盛知洲从来都没有觉得他们之间可以凑合。

最好的结果当然就是，不带有任何感情地结束。

但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游戏，都是她偶尔自作多情了些，或许——

“顺便？”

“离婚协议我后续会找时间看。”宋若尔将文件放在床头，“离婚证可能需要等我拍完戏再去领，ok吗？”

他讨厌她。

“你没有爱上我，也不会爱上我，对吗？”

盛知洲似乎很急着甩掉她这个麻烦，他脸上的笑意收起来，只剩下无情的冷漠，像是警告。

对自己和对对方都没有意义的心动能称得上是爱吗？

他问她，你会不会爱上我啊。

去洗澡之前。

她伸手接过，神色没变：“好。”

宋若尔咨询过律师，所以她知道…

宋若尔以为他会转身，没想到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床边看她，盛知洲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