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知容今瑶的性情，她既然已经主动开口询问关关于情意之事，那就表明她逐渐正视自己的内心了。

幸而，看到她每日都规

楚懿指尖微顿，半晌后，才抬起头：“你说什么？”

容今瑶：“……”

这份异于往常的安静让容聿珩都惊了一跳，接连遣了两拨人前去一探究竟，甚至还亲自过问了几句，满心担忧自家六妹妹莫不是着了什么邪祟。

空气倏然安静下来，有些微异常。

楚懿头也没抬，随口应道：“怎么？”

忆起今夜二人之间的距离，相处时的种种以及那份难得的亲近。

唯余一片澄澈的探寻之意，清泠泠的瞳孔中还倒映着他猝不及防的怔忡，是近乎天真的好奇。

容今瑶怒意满满地瞪着他：“日后不许再于夜半时分踏入我这寝殿！”

四目相对时，楚懿第一眼便察觉到，少女眼中既无面对心仪之人时应有的娇羞，亦无往日斗嘴的嬉笑调皮。

……

少年见状，却极轻地笑了下。

她不再肆意妄为，也没有再尝试逃婚，一整日都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寝殿中养伤。

榻上的少女耳根通红，脸颊高高鼓起，仿若圆润的玉桃，美目圆睁，恨不得将他踹出千里之外。

那抹笑意隐于暗影，未入容今瑶眼底。

面对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容今瑶脑子空白了片刻，声若蚊蚋：“我会不信。”

容今瑶将憋在心头的疑问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楚懿低低地笑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我——”

“往后天天缠着你，惹你生气，变着法子折腾你，让你想躲都躲不开，这样我才觉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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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气得一时语塞，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纤手一挥，抄起榻上软枕，紧接着又将药瓶掷出，“出去！”

他语气一转，变得平淡且冷漠：“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楚懿推门而出，夜风扑面，月色清亮，他仰头看着天上那轮月，月华正盛，清辉落在他眉眼间，映出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即便有了这般进展，他心里，竟然还无法满足。

她清楚地记得，以前楚懿说过，他喜欢谁都不会喜欢她，甚至宁可终身不娶。当时她还因为这句话暗暗气闷了好几日。容今瑶不明白，他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在故意逗弄她。

容今瑶脸上热意未散，心里却像是被什么猛地一刺，潋滟杏眸里霎时燃起灼灼怒火：“既然不喜欢我，那你为何还要执意和我成婚！”

在随后的几天里，容今瑶罕见地收敛起往日的娇蛮性子，举止间安分了许多。

容今瑶难得一见的耐心重复：“我说，你是不是，心悦我。”

神，抬起眼，直视着他，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楚懿。”

楚懿怎么会喜欢她呢？

“……”

“你这么娇气，还爱乱发脾气，稍微不合心意就立马翻脸，就连逃婚都能说得理直气壮。”

楚懿心头一动，挑眉，倾身逼近她，慢条斯理地反问道：“我若是说是，你会怎样？”

楚懿神色自若，不闪不躲，慢悠悠站起身，还顺手帮她把扔歪的药瓶正了正，“好，依你。”

楚懿似笑非笑地盯住她，弯唇：“我啊，就是想做你的驸马。”

楚懿行至门边，步伐微微一顿，侧首回眸，目光凝向她，若有所思道：“不好。”

倘若楚懿真的喜欢她…… 容今瑶心慌意乱，刚吐出一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