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了？”他头顶的狼耳耷拉着，小心翼翼问。

镜子里的她小脸也有了点血色，白栀垂下眼，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

少年一直在紧张盯着她，看着她的脸色比起昨天好了一点，听到她说没事，终于稍稍放松了一点。

他此刻才明白，上次在女孩身上闻到的气味是什么。

本想缓和气氛的白栀：“……抱歉。”

慢慢

翌日，白栀醒来时终于不觉得浑身无力，疲惫不堪了。

餍足的猫咪在吃饱后第一件事就是翻脸，刚刚还含着哭腔小声央求，现在就毫不留情推开他，“好了，我要睡觉了。”

话音刚落，青年神色蓦地一黑，语气冷淡，“她累了，要休息了。”

如果刚刚他没有叫醒她，那么现在她抱着的人，会不会就是他了？

然后他也可以更过分一点……

白栀换了身衣服，拉开门，一眼对上了少年关切的视线，微微一怔。

雪莱目光掠过少年被咬破的唇角，沉了下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不是。”少年抖了抖狼耳，小声，“是昨天被你亲的时候吓到了，然后就会说了。”

只不过看起来还不够，身体就像是干枯的沙漠，仅仅只下了一场雨是无法将沙漠变成绿洲的。

“……”

“你好像说话不结巴了？”白栀微微歪了下脑袋，笑，“是因为化成人形了，说话也变流利了么？”

他慢慢抬起手，指尖触碰脖颈上的咬痕，还没有消退，指腹按上去有些微的刺痛感。

裙子还好好穿着，她拽了拽有些乱的裙摆，往旁边一翻抱着枕头，也没管旁边的青年，脑袋一歪就睡。

身后的门忽然被拉开，寒月愣了一下，下意识出声：“这么快？”

久旱逢甘霖，海盐柠檬的气味浓郁得不可思议，将栀子露的气味都压了过去，连柔软的纯白发丝上都染上这股味道。

不怪他惊讶，他们这一魔狼族，时间至少是两三个小时起步的，毕竟会成结，等结消退都要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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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已经没事了，”白栀面上带着歉意，“昨天的事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了。”

而他从进门到现在也才半小时左右。

看来真是饿久了，居然全都吸收掉了。

的，声音越来越软，还夹杂着像是海浪拍打沙滩的水声。不过仔细分辨还是有些区别的，他们的船行驶在海上，有海浪声音加以对比，很轻易就能分辨了。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那些情绪才愈发晦暗酸涩。

寒月点点脑袋，也对，她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身体虚弱，早点休息才好。

他不要当坏狗。

后来，海水浇灌干涸已久的土壤，填补了焦灼的缺失。

一开始，栀子露的甜香占了上风，充斥整个房间，浸染手指、衣服，腰带。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狼的听觉很敏锐。

……

不行。

“那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她。”寒月又靠着门板坐下。

白栀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像慵懒的小猫似的轻轻哼鸣，伸手捂住自己鼓鼓的小肚子。

他打量了一眼青年，狼的嗅觉也敏锐的很，即使他已经清理过了，也还是闻到了浓郁到甜腻的气味。

漫着栀子露和海盐柠檬的味道。

少年忽然咬紧了唇瓣，垂下眼。

她太缺能量了。

她说过，他是她的乖狗狗。

少年小声：“不用道歉的。”

仅有一门之隔，靠坐在门口的少年听着女孩软绵绵的嗓音，一开始，像是很愉悦，在轻声哼哼。

吃饱了，嗝。

身为恶魔，更是将这种能力放大了数倍。

……

那些软绵绵的，像幼狼撒娇一样的声音，也会在他耳边响起，那么近，连同温热的呼吸一起，铺洒在他绷紧的脖颈。

被用完了就丢的青年看着她安静了许久，默默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身上的栀子露，替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