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嫣然一笑,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坐到萧允墨身旁,贴着他的身子,凑上去与他碰杯:“王爷心情不佳,奴家陪您喝两杯……”
紫苏识趣地退了回来,担忧地问祁襄:“那……要不要再找个姑娘来,怠慢了王爷,我们烟雨阁可担待不起。”
“那就帮你回忆回忆。”萧允墨又吻上来,这次,他占了主动,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用力去扯她的衣带。
包间里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祁襄见紫苏一脸悲愤,举起酒杯与她碰了碰,语气和缓了许多:“姐姐不必过度感伤,只要别轻易信了男人的鬼话,这种事就落不到你头上。”
紫苏揉了揉她的脸蛋,笑着说:“还是祁公子最会疼人。”
她脑中浮现出金陵城当年的街景,漆黑的巷子里,阿侨用尽最后的气力,朝她伸出手:“姑娘……救救我……”
“后来,阿瑶养好了伤,再也没有提起过探花郎这个人。”
“祁襄是我府上的人,余薇娘又不是。”
她故意停顿,引得一旁的紫苏急着问:“怎么着啦祁公子?”
“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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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襄的眸色深沉,仿佛在看着远方:“阿侨宁死不从,但她只是个弱女子,如何与朝廷的武官抗衡?那一夜,我在金陵的街市上捡到她时,她浑身是伤,已然奄奄一息……”
“什么叫男人的鬼话?我骗过你?”
长时间的缺氧令祁襄加重了呼吸,终于,她与他分开,轻轻喘息,睁开水光潋滟的双眸,盈盈笑道:“宣传是可以,就是有些……记不清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
“喝喝喝!”祁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到紫苏手里,“姐姐你歇着去吧,叫他们再送两壶好酒来。”
祁襄疑惑地看着他:“不关殿下的事啊?你生什么气呢?”
“哼,教坊司不比青楼,想脱了贱籍赎身,谈何容易!”
祁襄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反倒显得萧允墨无理取闹似的,他“哼”了一声,只顾喝起酒来。
“宣传个屁!”萧允墨眼里要冒出火来,“你还喝不喝?不喝就走!”
“说的就是呢,但那时候的张侨哪知道这些,反倒还拿钱供着那穷书生读书,不过这书生也算争气,熙宁元年科举便中了探花,傻姑娘在金陵苦苦等着情郎来接自己出火坑,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也对……”她低下头,凝视他冷冽的深眸,两人贴得很近,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猝不及防,她吻上他,细长的指节扣在他半边下颌,一直延展到耳后。
“探花郎是等来了,不过他那时早已是京中高官家的乘龙快婿了,他回金陵不是去给自己的心上人赎身去的,而是想把她,送给他那个好色的大舅哥当妾。”
萧允墨脸都绿了,瞪着她道:“关我什么事?”
“这哪是给您找麻烦呢?王爷到这岁数都不娶妻,还每日都在服药,您都不知道人家在传您什么呢,这消息散出去才好,叫大家都知道知道,怀王殿下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依我看,就应该多叫几个姑娘来,再让她们也给您宣传宣传……”
她将她抱起,觉得她轻得仿佛一具纸偶。她看进阿侨绝望的双眼,在里头看见自己的影子。
“不要!”萧允墨很是烦躁,“羽林卫是什么人?明日不过午时,怀王逛青楼的事就要传遍整个京城,祁时安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紫苏惊呼:“岂有此理!这简直猪狗不如!”
她的身子弯着弧度,重心不稳,萧允墨轻轻一揽,便将她纳入怀中。他拿去她另一只手上端着的酒杯,将她的手放到胸前。祁襄从善如流,指尖埋进层层叠叠的衣襟,触到他紧实的胸膛。那一道旧疤传来粗粝的质感,她仰起头,吻得愈加热烈。
他与她碰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要不,你替我出去宣传宣传?”
,见她落了难,便立誓要用功苦读,考取功名替她赎身。”
他深深呼吸了两下,完全没了气焰,烦躁地对着紫苏摆着手道:“你……走开。”
祁襄斜倚着桌缘,轻笑道:“我是殿下府上的人,没什么说服力啊。”
祁襄端着酒杯,盈盈走到萧允墨身边:“好嘛,那小的亲自陪殿下喝酒,总行了吧?”
萧允墨嫌弃地挪开杯子,正要赶人,祁襄却先发制人:“殿下,您要不满意紫苏姐姐,她不与您喝酒便是了,别冲人发脾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