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祁襄扬声喝止他的口无遮拦。
“嗯。”
祁襄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清冷:“与你有关系吗?”
“来,有钱赚怎能不来。”
“行了……我也没那么小心眼。”
“做戏而已……”
祁襄“扑哧”笑出了声:“怎么弄得?”
她穿过游廊,见他不依不饶跟到了花园,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萧允墨的长睫毛微微颤了颤,转移了话题:“你同那小鞑子拜堂的事,不准备解释解释?”
“你闭嘴!”祁襄瞪了他一眼,聂昭见她是真的恼了,连忙收了声。
萧允墨在小榻另一头落座,答道:“最近,我手下有些人,总联系不上。”
回到房中,刚脱了珠翠,伺候她的小丫头来报,说怀王殿下来了,祁襄还没说出“叫他明日再来,我已经歇下了”,萧允墨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哦?有这样的事?”
三人上了马车,祁襄坐在正中,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一言不发。
他拧着眉头,支支吾吾道:“拜堂的事……我以后不提了,姐姐你……别生气了。”
她只好对小姑娘说:“你下去休息吧。”
“还有事吗?”
她转身往花。径深处走,凄清的背影隐没在草木之中。聂昭呆立在原地,仿佛被利剑刺中。
“城郊一处猪圈,每个人身上都别了一支纸花。”
他咬了咬牙,问:“你喜欢的人……是怀王吗?”
萧允墨厉声质问:“什么拜堂?”
他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说起寻花阁……刑部门口那十几口镖箱,也是花间公子替你找来的?”
萧允墨无言以对。
感受到空气的凝滞,祁襄终究开口,活跃起气氛来。
“我不知道。”
祁襄定定望了他一会儿,反问:“殿下想我说什么呢?”
萧允墨冷笑:“就和跟我回蓟州一样?也是权宜之计?”
刚到门前,萧允墨就被许年叫走了,聂昭追着她进了门。
萧允墨问:“来干什么?”
“所以,若是朔金能换个愿与我们大齐交好的汗王,岂不就能免了北境之患?
萧允墨看着聂昭,语气冷淡:“这就是你来京城所图谋的?祁时安好骗,我可不好骗。”
聂昭邪笑着:“我可不是做戏,我是认真的。”
祁襄举起折扇往来时的胡同方向一指:“那条街上有座房子闹鬼,我来看看。”
祁襄放下书,平静道:“解释过了,做戏而已。”
“你说你贪图本王的什么来着”
襄侧过脸:“您费劲了吗?不是一直有人跟着我么。”
萧允墨也察觉到了祁襄的烦躁,淡淡道:“罢了,懒得管你们怎么胡闹。”
马车终于抵达了肃王府,祁襄一溜烟下了车,懒得瞧那两人一眼。
“不熟啊……只见过一次。”她抬起头,对上他犀利的目光,“你知道的,玉刀门那一次。”
“有一队人,今日找到了,你猜在哪里找到的?”
他垂下眼,手指轻轻拨动她手里那本书,看着书封上的字,低声说:“我想什么,说到底你也不在意。”
祁襄披一件素色的氅衣,头上却仍是白天的发式,整个人看上去清丽脱俗。她眼睛没离开手里的书,问来人道:“许年找殿下什么事?脸绷得比弓弦还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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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昭冷哼:“哼,我来京城,当然不止图谋这件事了,襄姐姐与我拜堂的时候……”
“哪里?”她的指尖轻轻翻动书页。
“殿下没听过一个词叫权宜之计么?”
“这种事也能随便做戏玩?”
萧允墨眸色深沉:“我如何知道?”
“你与他很熟么?每次都出手帮你?”
她的指尖有意无意扫过他的手背:“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
聂昭故意走到祁襄身边,大声问:“那姐姐明天还来吗?”
“那个……殿下,朔金如今那位汗王完颜霍因,很是好战啊,上一次带兵袭扰我东北边境是什么时候来着……就是上个月吧……”
“襄姐姐!”
祁襄闭上眼,不想面对这难以收场的尴尬局面。
“他为什么要动我的人?”
萧允墨挑了挑眉:“所以呢?”
他捉住她那只狡猾的手,眸中燃起不可名状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