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见少女站在原地有些摇晃,他扶住她的手臂,抬手替她拭去从眼角缓缓滚落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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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阿妩是你什么人?岂是你能看的?”
萧南衣被盯的也是一身火,若不是看在阿妩的面子上,方才打搅他和阿妩的时候,他就下令将人杀了,他怕林锦璨露出的胸脯和肩膀被歹人偷摸看了去,于是又将怀里的姑娘搂紧。
她脚步虚浮的跨过门槛,一个人走进雨幕中,片刻后两眼一黑,昏倒在木桥上。
嘴里喊的是谢鹤徵,抓的却是别的男人。
隐瞒“此话当真?……
“沈先生,方才都是误会,我与陛下非你想的那般,你既有急事,便说吧。”
沈渡眉目间带着不知意味的笑意,他看向萧南衣:“洛州连连败退,周将军将其主帅谢鹤徵一箭穿心,人已死了,尸体被洛军领了回去。”
林锦璨有些僵硬地走到沈渡面前。
青年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声断裂成两半,正忍不住要发作的时候,昏过去的人儿忽然猛烈的咳了起来。
青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似乎要把他看穿。
“此话当真?”
半夜里,林锦璨还是不争气的发烧了,浑身滚烫如火,双颊绯红,许是头疼欲裂,她鼻间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嘤咛。
大夫把脉后,犹豫片刻后回道:“恭喜陛下,南安王近日只是忧思过度,加之又有孕在身,这才一时晕厥过去,待服下几贴补身体的汤药便无事了。”
“看脉像大概一月有余。”
林锦璨听罢,喉咙一哽。
气对萧南衣说话,无非就是笃定她会护着他。
沈渡见林锦璨给身边的男人擦汗,袖子里的手捏成一团。
他唤人拿来自己几套干净的衣服后,便让人暂时退下,欲亲自给林锦璨换衣服。
乱抓人。
可是,她这次还是选择了别人,放弃了他。
他怒道:“你在这儿看什么?!”
“不是事先就同你说过,此番不是你死便是他亡。”
不负众生,唯负了他。
萧南衣蹙眉道:“多久了?”
靠在门边的青年闻此不禁颤了下。
柱子旁的暖炉不知道被什么打翻了,里头的香灰洒落一地,萧南衣下意识停下手里的动作循声望去。
门口站着一个人。
他放下碗,不禁将手掌心轻轻贴在林锦璨的小腹处,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怎么哭了?”沈渡愣了片刻。
萧南衣剜了他一眼,暂时不和他计较,立即喊了大夫进来。
男人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柔软,他将熬好的药不厌其烦地喂入她口中,一遍又一遍。
榻上的人似是察觉了般,未睁眼,只嘴唇微微蠕动了。
萧南衣坐在床沿边,把晕倒的少女抱在自己怀里,一件一件衣服脱下后只剩贴身的小衣。
哼。
外头还在下雨,沈渡将油纸伞搁在门边,独身一人踏入房间,他借着微弱的烛光,轻轻触了触林锦璨滚烫的额头。
萧南衣见状,推开沈渡冲进雨里一把将人横抱起,随后怒视他:“南安王若有事,孤绝不会放过你!”
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将赤。裸的林锦璨抱在怀里了,还反过来说他不知廉耻。
“”
“嘭——”
仿佛是来捉。奸的
“当真。”
“谢鹤徵,谢鹤徵……”
“沈渡”握紧了她滚烫的掌心,心底却酸溜溜的。
林锦璨仰头盯着他,胃中开始痉挛了起来,她艰难的开口回了对方的话,可奈何喉间像是被堵住一样,只发出两声嘶哑微弱的声音,宛如受伤的小兽哀呼。
少女颤抖了下,脑袋在枕上挣扎着,似乎是梦魇了,片刻后,不知道梦见什么了,林锦璨的手猛然抬起,住了他的手。
沈渡眸光未减,抱胸而立的手,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
室内静悄悄的只听得,到衣料相互摩擦剥落声音。
她的视线略过沈渡,望向两军交战的方向,仿佛又看见了他当初被北疆人逼到走投无路时,少年双膝跪在血泊里,四肢上的窟窿流着血。
几名大夫急匆匆冒雨而来,在外人看来的确有些兴师动众了,这里暂时没有其他女子,萧南衣看着少女湿透的衣裳,心中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