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休明近乎疯狂地切换各种角度拍照。

好在还是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他感到害怕。

脑海中升腾起一段别的记忆。

“想一下触摸风是什么感觉。”

“比我想象中差远了。”

驺吾正要阻止，却又想起了上次柳柳在雨中奔跑被他阻拦时那种失望的神情，于是他忍着内心的慌张，目送着柳柳走远。

的确和方才的那种甜蜜与满足不同，此刻她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淡漠与自由。

两人的影子，通过这相机的镜头，似乎重合在了一起。

“低一点。”

在相机里，她显得如此宁静和放松。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给马休明判了死刑。

他整个人似乎都灰败了下去。

为柳柳身上呈现出某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这种气质他从未在其他女孩身上见过。

马休明低声惊叹着，喘息愈重。

睁开眼睛的瞬间，里头的情绪流转，她那张没有棱角的柔软的脸上，似乎带上了某种奇异得透明棱角，一种强悍而自由的感觉，凭空从她的姿态中生出。

“非常好！”

他此刻念出了当年对罗冬说过的指导语。

驺吾在一旁冷眼望着马休明，心中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他将目光转向悬崖边上的柳柳。

并且……她的表情，和当年的罗冬，那么像。

因为此刻的柳柳，和被他揽在怀中的柳柳，判若两人。

此刻的柳柳，那么像当年的罗冬。

“可以拍了！”

倒是……和她的朋友罗冬，有些相似。

将相机交给柳柳看成片的时候，马休明的脸涨得通红。

因此，对于柳柳的提议，马休明显得很热情。

他单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察觉到一种隐约的疼痛。

她的头纱和裙子像是风中摇摇欲坠的花朵一般，蓬松地朝着风离开的方向舒展。

望着马休明又红转青的脸，柳柳摇了摇头，将相机还给了他。

“太好了，太好了……”

柳柳站在危险的土地上，闭上了眼睛。

柳柳此刻的模样，令马休明血液沸腾。

徐州的试探

柳柳的声音仍旧像之前那样淡漠和困惑。

拍摄结束了。

果然，女人伸出手，抚摸风的痕迹。

比起刚刚拍摄的时候，她此刻距离悬崖边缘更加的近。

“你随便摆姿势啊！”

听到肯定的回答，柳柳提起裙摆，朝着往悬崖边上走。

那种临于死亡之地的平静和若无其事，简直一脉相承。

从远处看，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一样。

“这么拍成这样？”

“再低一点。”

可是柳柳呢？

且拍婚纱照的时候，她的神情难免要刻意显得甜蜜和满足，可是如果是单人照，本人便能流露出很多不同的情绪。

“看来我的确看错了人。”

自由到好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柳柳那双眼睛里头消散了柔情，凝聚出一种悠远的淡漠。

明明脚下就是万丈悬崖，可是柳柳看起来如履平地。

他此刻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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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此时，一阵风吹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