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曲邬桐笑盈盈的，“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们常坐的位置旁是落地窗，西斜的落日毫无遮挡地映在身上，连发梢都泡在橘黄色的色彩中。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喜欢，我感觉他让我感觉很舒服，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小到他下厨做出的饭菜，大到他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所做的每一个决定，甚至在床上也是这样的。”

想起昨晚那些灼热到烫手的泪珠，曲邬桐轻轻点头。

“我只能确认我不讨厌他。”

“你心情很好。”喝着柠檬水，林之澄笃定地开口。

手中握着的筷子一打岔，想吃年糕却夹成了午餐肉，曲邬桐语气闷闷地坦白：“我不知道。”

“什么秘密？”

纠结，曲邬桐答不上来。

“你现在对他的感情与高中时的一样吗？”

“他流泪时，你会心疼吗？”将她爱吃的年糕福袋夹进她碗里，林之澄的感情大师课正式开讲。

“那我猜你是爱他的。”林之澄无奈地看着眼前一如白纸般简单澄澈的曲邬桐，捏住她的手在地理答题卡上写下一个犹豫徘徊的“解”。

林之澄咽下嘴里的番茄，正色道：“这种情感或者这种烦恼的产生是在你发觉他喜欢你之前还是之后。”

她红着脸，不太擅长煽情，但还是很轻很轻地开口：“友情于

“而爱他是练习后的结果。”曲邬桐放下勺子，郑重地回答。

“我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曲邬桐的尾音黏糯的像是恰好端上桌的年糕，粘住迟到的少女怀春。

“如果是之后，那么或许这种情感只是一种假性的爱，”她解释，“可能只是因为他喜欢你，于是你也下意识催眠自己也要喜欢他。”

“现在呢？”追问是林之澄作为播客主持人的习惯，“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

林之澄用朴实的案例讲解：“爱是十指连心，他的手指被烫伤你的心脏也会牵连着生疼。”

曲邬桐看着面前的林之澄，她身上的米黄色衬衫被浆得有些泛白，“不一样，爱你是我的天赋。”

“那我或许是爱他的。”咬下软糯的年糕福袋，曲邬桐被滚烫的年糕粘住牙齿，口齿不清地回答。

“梁靳深或许真的很爱我。”

“那今天是非吃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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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吗？”作为密友的林之澄毫不铺垫，直白地问。

“柿柿，我好为你高兴。”她不敢看曲邬桐，只能盯着面前餐盘上的花纹，“又多了一个人可以与我一起爱你。”

“从他匿名给你送情诗后，我就不觉得他对你是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她被那颗未熟透的蓝莓酸了

职业病发作，曲邬桐不自觉开始剖析自己的心态：“他的温柔和体贴都是我所缺乏的，我搞不清这是一种依赖还是好感。”

盯着刚端上桌还热腾腾的味噌汤，曲邬桐放下筷子，捏起勺子，指甲在掌心烙下月牙咬痕。

“不一样吧。”拉长了音，曲邬桐迟疑，“青春期太幼稚，对他的那些针对性的不喜欢是变味的嫉妒，其实是对自己无能的迁怒。”

“你爱他，他爱你，”林之澄继续低头吃饭，脑袋里绷着的名为“曲邬桐”弦终于被调松，“你蒙一样做下的闪婚决定与选择的结婚对象目前看来并没有错。”

“我不知道。”她前所未有的迷茫，比看见毫无逻辑的地理简答题题目时还无措。

个正着，皱起一张脸。

不以为然，林之澄捻起餐前果盘中的蓝莓吃：“你这么好，喜欢你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