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玦扭头，看见他一脸的忧心忡忡。

“不是。”

前不久初步聆讯后，校园霸凌案的嫌疑犯三人对律师陈玦怀恨在心，背地调查了他。今天直接上门，打算翻进去查他的案宗的，没想到家里有人。

“公证了，我们去校医室见谁？”杰克问。

玛拉说：“陈律师这两年都是一个人，他好像没有女朋友，也很少有朋友来家里，或许只是我没看见，你没来之前，他其实也不怎么在家。”

“drake还是很晚睡吧？”汤普森太太眯着眼睛看他，“我晚上经常看见你书房的灯亮着。”

所以顾思意几乎在家待了一整天没出去过，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上午他和菲佣玛拉随口聊了几句，还拐弯抹角问了陈玦家里有没有来过什么异性。

陈玦看了他一眼：“我没钱吗？”

陈玦和杰克坐在车后座，梁叔开车驶向牛津郡。

翌日六点，陈玦和顾思意一起出门跑步，清晨的空气里裹着薄雾。

街角，顾思意停下脚步，拉住他衣服：“陈玦，温妮是谁啊。”

“dr wiln，我约好了。她在校医室工作十五年了，如果这些人之前有类似行为，她应该知道。”

顾思意大步追上去，有些气喘：“听起来是个女生，你之前的女朋友吗……”

黑色路虎停在街角阴影里，马克·布朗放下相机，手指划过屏幕上顾思意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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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什么了？”陈玦问。

“对了，”一旁的史蒂芬又补充道，“他现在在做一个pro bono（拉丁语：为公众利益）的案子，是校园暴力。”

一楼的灯亮着，隐约能看见一个亚裔男生在书桌前看书的剪影。

杰克：“我担心……如果校医被布朗家收买了呢？”

陈玦点点头：“那几个人呢？”

“最近作息正常了。”陈玦对邻居说。他今天穿了件黑色t恤，下身是浅灰的卫裤，双腿修长。

“我查到了他们的社交账号，私密群组需要时间破解，”杰克递给他一份截图，“你看这个，去年12月，其中一个人在推特上发过一条阴阳怪气的推文，说‘某些黄皮就该滚回自己国家’。”

顾思意马上扭头盯着陈玦。

陈玦这两天都很忙。

顾思意表情紧张，合理推断：“你有带过女生回家吗，她是不是记错了名字，但记得你带女生一起跑步？我们家里有两个jelly cat的玩具，不像是你会买的东西，是哪个女生带过来的吗？还是男生？你前女友吗？！你前女友叫温妮？英国人吗？”

他们要去的学校是赫登大学，正好坐落在牛津郡郊外，虽然国际声誉一般，但本地口碑不错。

杰克是个年轻的英国律师，黑发灰眼，戴着黑框眼镜，正在翻看案件资料。

街道上空无一人，暮色四合。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汤普森太太叹了口气，“对了，最近要小心点，昨晚我看见……”她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

汤普森太太摇摇头：“哦，忘记了……”她转身去看她的绣球花，“今年开得真好。”

副驾驶的男生摇下车窗，打量着那栋建筑：“快走吧，这边应该有监控，马克，我们这周三还要出庭，现在被拍到就完了……”

“工作比较忙。”陈玦说。

“这是亚伦的社交账号记录，”杰克说，“从去年开始，他的推特和s就很少更新了，是遭受霸凌后的应激反应。”

一旁的顾思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目光一直锁着他。

顾思意穿着陈玦给他买的蓝色运动外套，跟在他身后慢跑。

“不认识。”陈玦继续跑。

“早安，汤普森太太。顾思意朝正在浇花的老太太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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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玦接过平板：“公证了吗？”

“噢，早安亲爱的。”汤普森太太笑眯眯地说，“你们俩一起跑步吗？drake很少带人一起跑的，除了你，我只看见他带温妮一起跑步。”

马克盯着那个方向，声音阴冷：“那边那户叫汤普森，那老太太是老年痴呆，放心吧，她家监控坏很久了。”他捏紧了拳头，“等着吧，那个该死的律师，有他好看的！”

傍晚，切尔西区静悄悄的。

顾思意松了口气，但难免去想他都有什么朋友，不在家是因为在公司加班？在上课？那社交呢？

“pro bono？”gordon停下脚步，“主动的？很少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