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上套？”我问。

我犹豫一下，还是选择了坦白：“是故意打偏。但也没有很会打，最多只能击中高尔夫球而已。也不是为了让你丢面子，只是为了让你教教我。想要和你走得近一点。”

章言礼的表情有几分难以控制，他似乎在犹豫，想要收回自己的话，但目光落在我兴奋的脸上，最终还是没有将那句话收回，或许是觉得我是新手，也打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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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焕很诧异唐小西如此坚持，作为一个初学者，铁了心要一杆进洞。就像在马拉松比赛上，一个瘸子硬是陪着他跑完了全程，死倔。

“是，随便什么奖励都可以。”章言礼说。

章言礼铁了心维护自己的清白，不肯给我一点甜头，高傲地说：“走吧。”

要走时，我们买的高尔夫球，还剩下十几个。苏焕和章言礼都不想打了。章言礼于是告诉我：“剩下的球你来打，打进洞就有奖励。”

章言礼嗤的一声轻笑，叫我：“bb，走快点。跟上来。”

章言礼在我耳边轻声笑：“跟我玩手段。你还嫩了点。”

十几颗球，一杆进洞，这对于新手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对于很多老手来说，一杆进洞也很困难。

他握住我的手，从身后靠过来。我微微弓着腰，他的呼吸洒在我的脖子上，有一点痒，和猫爱在我的手掌间呼吸的感觉一样，但又比猫的呼吸更痒一点，因为猫不会让我的心脏也跟着痒。

球被打出去，落在草坪上。并未一杆进洞，但球距离洞口很近。这端看章言礼肯不肯给我放水。

章言礼揉了一把我的脑袋：“bb，你懂不懂什么叫开玩笑？我说的话你都当真，怎么我说让你别再喜欢我了，你又不当真了。”

章言礼回过头。

章言礼说：“是，难得。那就算了，走吧。”

“再跟我撒谎，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章言礼说。

我一怔：“今天早上我看你穿了。”

我睁大眼睛，开心地去看他。

“我乐意。”章言礼讲。

我立在原地，问他：“奖励呢？”

“我想试试。还有最后一颗球，我可以。”我紧张地握着球杆，不甘心地将最后一颗高尔夫球放上tee台，叫住章言礼，“哥，我想试试。”

章言礼知道唐小西想要什么，自然知道唐小西的固执和他能够给到唐小西的奖励，是成正比的。

和章言礼一起回到家。他洗完澡后，在客厅打开dvd，拿了一盘光碟放进去。dvd读取光碟，会发出很轻的类似蛇吐信子的声音。

虽然他有意在放慢速度，唐小西才能追上他，但这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章言礼叹了口气，跟着苏焕并肩走了。

前面十五球都失败了，有几颗球虽然距离目标洞口很近，却仍旧没有进洞。

松开，丢到旁边的靠椅上。侍应生拿了冷饮上来，章言礼让人重新再上一杯柳橙汁。

打了快三十球，我再到座位上休息，发现旁边桌子放了一杯柳橙汁。章言礼在和苏焕聊碧泉即将推出的美妆新品。

我拿了睡衣打算去浴室，章言礼突然叫住我。

“没有。”我撒谎。

他回过头来看我，我对他说：“外面冷，外套要穿上。”

苏焕杵了杵章言礼的手臂：“你看，尾巴扬起来了！”

我低头：“当过真的……就是太难受了，想耍赖，不想当真了。”

我很爱喝柳橙汁，但从来没有和章言礼讲过。从来都是别人给什么我喝什么。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以为我把自己的喜好瞒的很好。

我失望地放下租赁的球杆，拿起章言礼的西服和领带，跟在他身后，将西服披在他肩膀上。

章言礼说：“没有了。”

“随便什么奖励都可以吗？”

章言礼笑了：“你怎么不干脆叫我把秋裤也穿上。”

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故意的？”他小声问，“为了丢我面子？”

然而高尔夫球不会放水。一个新手，刚学会握杆和打球动作，就想一杆进洞，这怎么可能？

苏焕对章言礼讲：“你信不信，如果你家蘑菇有尾巴的话，那尾巴耷拉下来，都快把这里的瓷砖拖干净了。”

苏焕甚至没有想到我能够把球打得很标准，他对章言礼说：“你弟弟能够打到这种程度，已是很难得，别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