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太阳了。

黎正准备走，却被服务生搭话了。

这一切是正确的吗？

黎没有惊动他们，第一次陷入迷茫。

黎竭尽全力，燃烧生命一样病态地战斗，直至昏迷。

黎虽然从基因层面就是为战而生的傀儡，可与他作战的对手们亦然。

黎笑了：“时间问题，过程我就省略吧，他慢慢接触真正的世界，然后认识了很多朋友，推翻了旧制，进行了清洗，然后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啦。”

被那微弱的光芒吸引，黎跃了出去。

橘黄色的光拥抱在风中缓缓流动的云，冷色的蓝铺开了半边天际，世界好似从沉眠中苏醒，睁开金黄色的眼睛。

明明省略了绝大多数细节，省略了所有内心活动。仅仅只是他人生最开始的一个开头而已，太宰究竟是怎么推测出结局的？

黎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赢，九死一生的情况也不少。

太宰伸手摸了摸黎的头发，怜爱道：“是智力哦。如果黎君很难理解的话也可以把它当成一种异能力？”

黎渐渐意识到，哪怕只有一个「人」还活着，他就不得安宁。

太宰若有所思：“看来黎君英语也挺好的。”

不能怪他，太宰治之前的行为简直就是摆明了要掘地三尺把关于黎的一切挖出来。

至于他自己，他不算人类，因为他连名字也没有。

那天，血液淤积了一地，喷溅了整栋建筑，黎片刻未歇，杀死每一个敌人，砍断头颅，碾成齑粉。

不过，也幸好是一张白纸，做再残酷的事情，也无知无觉。

实际上，因为一出生就是这样的待遇。所以黎对这些人也没有太强烈的深仇大恨，不至于非要赶尽杀绝。

一夜过去，纷争终于短暂止息。

黎一边讲故事一边摸出卡结账，笑着说：“为什么能看到日出？因为他所在的建筑物居然是飘在空中的！看起来就像是拿云当了地基。”

黎抓着太宰的肩膀摇晃：“how？why？！”

黎：“……”

只是，他不动，武器却源源不断地轰炸而来。

“然后z愣了一会儿，往下看，又吓了一跳。”

终于，在那双抚摸过自己发顶的手拿着注射器靠近时，黎杀了他们。

但这只是赢的时候。

“真的吗？”

我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

懂的时候，就被推进铁门，同类相残。

黎从无尽的杀戮中茫然抬头，透过被轰穿的圆形穹顶，第一次看到「天空」。

震惊到散装英语都跑出来了。

黎将信将疑。

不是你们制造出来的我吗？

他们的爱是真的吗？

彼时的黎歪着头，脸上一丝神情也无。

出了门，黎步伐轻快，又切换回自己的声音：“好啦，关于我的名字就是这么回事儿，太宰接下来想去哪里玩？随便走走吗？”

黎几乎是立刻僵在原地。

他只是「z」而已。

黎拉着太宰，对服务生小姐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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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没有「恐惧」这样的感情，他只不过是嗅到血味就会兴奋的野兽。

而此时，太宰治毫无预兆地突然开口：“你是自杀死的。”

遥远的东方，一捧光线刺了出来，扎穿云片，将天空层染。

服务生好奇地问：“这位小姐！请等等，可以告诉我故事的结局吗？zero后来怎么样了？”

黎：“我就是说了两个单词而已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总之，是个happy endg，拜拜-谢谢你喜欢这个故事。”

怪物？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惊慌失措，不可置信，尖叫着四下奔逃，大喊：“怪物！怪物！zero挣脱了第一序列的束缚！”

黎眼尾下的镂空月牙儿微微发着光，掠夺每一件「兵器」的异能，越战越强，蓝色的血液也越流越多。

也许是他的表现太过惊慌，太宰治难得给出安慰，听着还挺像人话：“黎君，不想说可以不说哦，别紧张，没有人逼你。”

刚醒来时，他听到自己的「父母」说，他没有用了，再改造花的费用不如重新做一个出来。

“是真的哦。”太宰治微笑，“因为我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嘛。”

黎肆意挥霍自己的力量，将操纵自己命运丝线的刽子手当作父母亲人，有时候撒了半身的血。只不过被摸一摸头发，夸奖几句，就会很满足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