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太师突然有事,便走了。”李太傅摸摸胡子淡定而语:“老朽也离开了,镇国公保重。”
乱糟糟的人倏尔安静,“朝太师他…,还是不松口。”
与太监们赶到了气势恢宏的宫门口,进入寸金寸银的宫道,花无凝行步可谓是悠哉闲逸,看不出着急情态。
话语未再多,朝辞啼哼嘲了一声,他深吸一气,从花无凝身侧走过,径直而下。
“朝太师不会认识不清,只是短暂的难以抉择而已,不用多久就会答应。”花无凝宽慰着众人,“诸位可要持之以恒,保家卫国才行。”
视线在空中交汇,忽而吹来一阵风,吹动了两人的衣袂。
花无凝整理着戎甲,“不用,你们待在镇国公府就好。”
独自漫步在宫道上,她一点点将周围之景看尽,转眸就看见了圣銮殿前的那一条长阶。
“镇国公来了!”
“诸位,本官来晚了。”花无凝披金芒,踏着霞光入殿内。
“多谢几位公公。”花无凝也不挽留,道谢让他们离开了。
终于在长阶之中,他们相会,朝辞啼轻微眼神,在她耳旁低语。
屈膝卑躬的影子花无凝看在眼里,她意下了然,无非是心生胆怯,不敢逾越朝堂之中那位高高在上之人。
光撒在两人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面上迎着光,花无凝眸色浅浅,眼波流转,而朝辞啼凝视着花无凝,眸沉如寒潭,似想吞灭眼中之人。
接到这个消息的花无凝并没有什么情绪,相反那群大臣倒是开心极了,少数有忧心的也不敢言论,只得默默摇头叹息。
青丝婉转飘动,两人的距离也愈发的近,本是面如冰霜之地的朝辞啼,蓦得勾出一抹笑,只不过这笑不达眼底,还有一丝纵容的意味。
快到城门口时,她看见了朝辞啼,轻轻颦眉,却也还是往前走去。
花无凝展眉昂首,阔步迈上长阶,站在了圣銮殿前,朝中百官皆投来了欣喜的目光。
“大小姐心挺狠。”
反观之跺着碎步,跟在花无凝身旁的小太监,时不时擦着额头上的虚汗,更是在离到圣銮殿有一段距离时,幽幽出声,“镇国公,杂家就送您到这儿,这圣銮殿不是我们这等人能入的,还望您莫怪。”
“可以了,有几件便行了。”花无凝拍拍婢女的肩膀,让她不要继续放了,“我该走了。”
像是约定俗成了般,他们两人同时迈开脚步,一个向上攀登,一个向下走去。
“小姐,边境苦寒,您真的不带一个婢女在身侧吗?”婢女关切问候。
侧眸偏看向朝辞啼,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花无凝轻挑眼尾,像此事不足为提一般,欣然驳回,“彼此彼此,比不上朝大人,心狠毒辣。”
瞥了一眼快速收回,花无凝笑容更添了份肆意。
飘动的红幡旗上印着显眼的唐字,夹道而侍的百姓们面上融着惶惶难安之色。
“小姐,衣裳多带两件。”婢女给花无凝的包裹多塞了几套冬装,“您可受不得冻。”
前行百米,霓裳阁又一房间窗户开得正好,飘飞而出一截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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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脚步,望着长阶,层层往上看去时,那长阶顶端站着一个人。
雄浑的行军之声响彻云霄,花无凝坐于马上,于人群中的柳蘅相视一笑。
“好。”
不苟言笑,甚至是带上丝丝冷意俯视着台阶下的花无凝。
“李太傅慢走。”花无凝拱手行礼。
缕缕阳光照在阶梯上,像是披上一层金箔般,耀眼璀璨。
目送李太傅走出殿门,花无凝收回手放置于腹前,凝望着外面的天空,耳边还是官员的声音。
也正如花无凝所说,过了一两天朝辞啼松口让花无凝出征了。
“小姐。”伪装成花无凝近兵的暗一在她身后侧唤声。
本是不想多言的花无凝安抚完府内的众人,才翻上马匹驶离了镇国公府。
“暗一。”花无凝回眸一看,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小姐,您一定要平安回来!”婢女边送花无凝,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她轻启朱唇:“会如各位所想的。”
“他可是走了?”花无凝左瞧瞧右看看,漫不经心地说道。
“国家大事岂能仍由他说的算。”一位官员不禁自语,“镇国公出征他还推三阻四,必不可行,镇国公放心,我们会让朝太师应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