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当时，她没有办法给出回应。

于是对话框里出现了这么一条消息——“我拍了拍第五烨”。

甚至比以前更加混乱。

对话还停留在几年前。

得及吹干，陆挽意任由头发披散着，点开了第五烨的聊天框。

几乎在她点完“撤回”这个选项，准备充当鸵鸟，把手机关机藏起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时，某人秒回。

啊！救命！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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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紧了手中的手机，杏眼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六条消息，很是不知所措和难过。

陆挽意那股伤感难过的复杂情绪，一瞬间被惊到消失。

他的消息发来后，陆挽意的理智重新回到了脑子里。

她的手指在对话框试图打字，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六条消息。六条一模一样的消息。

“撤回了什么。”第五烨发来了消息。

然后才会闹出这样的乌龙。

于是过去了六年，有些东西依然藏在心里，是耿耿于怀不能放下的。

她会去想，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突然转学，第五烨还会离开长眉武校吗？

嗯，的确是撤回了，但消息记录并没有完全消失。

可能去长眉武校之前，她也从来没想过，将来有一天她会对这种体育节目那么感兴趣。

这个时候，陆挽意就期待着，第五烨不再用这个账号了，没有看到她发的消息。

甚至后来，陆挽意偶尔疲惫的时候，会去看一些拳击比赛。

第五烨曾经给过她的那些热烈情感，她不是完全无知无觉。

可如果这是一件重复了六年，没有得到回应，却还在每年特定的那一天坚持做的事儿，便多了几丝特别的意味。

而隔了六年，陆挽意想起来登录这个账号时，才看到。

“没。点错了。”

不是小的时候妈妈离开了，那种悲痛欲绝的难过。

女孩子很少有那么喜欢看赛事节目的，她是个例外。

长发甚至还没来

生日快乐这几个字很简单。

陆挽意心里莫名有些闷闷不乐。

——就像是某个人永远不会放弃你的证明。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总是会不受控制从脑海冒出来，她赶都赶不走。

啊啊啊既然她可以看到，第五烨当然也会看到啊。

眼泪“啪嗒”落在了手机屏幕上，陆挽意下意识伸出指腹去擦。

陆挽意整个人僵住，仿佛中了什么点穴术，她脸上烫的厉害。

勉强平静了心绪，陆挽意才开始慢吞吞打字回复。

陆挽意的心，一瞬间像是被某种强烈的情感冲击到，变得有些溃不成军。

有些人侧脸线条优越，皮肤也是小麦色，就会令人联想起多年前在长眉武校里见过的那个少年。

的背影。

手指已经比她的脑子反应更快，发了澄清消息过去。

每一年，第五烨都会在她生日的时候，发来这样一条消息。

第五烨的头像被她擦了两下。

但今天晚上她的愿望不太灵。

哪怕没有回应，但这件事依然做了六年，就像是完成某个仪式一般。

有些人声音低沉，说话的内容向来不多，言简意赅的风格类似某人…

她正要退出聊天窗口，忽然发现有几条消息弹了进来。

她盯着对话框中的这个拍一拍消息，条件反射去点撤回。

“以为你不用这个号了。”

而是另外一种复杂交织的难过，似感动，似开心，似欣慰，但又似错过的难过。

——生日快乐。

有时候，脑海中就会重叠出关于某人的形象。

对话框显示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所以看到第五烨发了六年的生日快乐，就有一些小震惊。

哪怕她装成已经忘记了一切的样子，但在今天撞上了第五烨，两人之间天雷地火般发生了这样的交集后，过去的那些复杂情感就重新回来了。

她忽然很想哭。

她会观察每个拳击手在赛场上的特点和节奏。

就在她开始尴尬，懊恼今天为什么要翻出这个旧手机时，第五烨又发来了消息。

是啊，没说错呀，她的确是好几年没有用这个账号了。

她愣了愣。

陆挽意整个人站了起来，心口剧烈起伏，呼吸也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