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意扭头，和第五烨对视。

“好可爱，姐姐，它们

悄悄话

小婷婷喂完了梅花鹿，一扭头就开始兴奋分享感受。

陆挽意已经不是当年十几岁的小少女了。年纪小的时候，看到什么东西，只要是喜欢的，就会喜形于色。

她扭过头，发现已经有梅花鹿被小婷婷手里的干粮吸引，伸着脖子凑了过来。

“我不想说。你自己想。”

——她的小情绪，又被第五烨照顾到了。

现在的她，变得更沉静了一些，除非是像今天这样，遇到和第五烨有关的事儿，否则她的情绪会更加平和。

“给。喂它们。”

陆挽意会拒绝。

陆挽意一点儿也不开心。

陆挽意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委屈，她睁着一如既往明媚湿润的杏眼，和第五烨对视。

“为什么。”

某个男人刚刚从工作人员那里又买了一堆干粮过来，让陆挽意拿在手里喂。

身上的花纹简直就像艺术品，那种大自然的灵动感，是任何画笔都无法完全记录下来的。

相比之下，陆挽意和第五烨这边，就显得有些安静，两人只是静静看着鹿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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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挽意沉默片刻，心不知道为什么，仿佛被轻轻撞了一下，有些微妙的酸软。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在陆挽意身边，看着她摊开手掌，把掌心里的干粮递给那些鹿群吃。

“第五烨，你和我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感情并不是一种有空缺了，就拿来填补的儿戏。它不是过家家。”

说这话时，陆挽意一直注视着第五烨的眼睛，一字一顿，以表达自己的严肃和认真。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第五烨说的话，让她感受到了轻浮。

又或者，她根本不该登录那个六年前的账号。

好可爱！”

小婷婷开心到笑起来，咯咯的，欢快到不行。

她其实也想摸摸小鹿们，但它们似乎会精准辨别游客手里有没有吃的，见她两手空空，就不凑过来了，只往小婷婷那里扎堆。

她抿着红唇，望着第五烨，语气虽然轻柔，话里的坚定却不容妥协。

可这会儿再注视着男人的双眼，她却有一种错怪了对方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足够淡漠，有自制力，这些醋意几乎能将他完全淹没，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好像那些话，并不是心血来潮的一时兴起，而是酝酿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在她面前说出来。

“我的确是存了去宴会上相亲的心思。但那个人可以是别人，就是不能是你。”

如果早知道今天出来，遇到的是这样一件事情。

尘封已久的东西，代表着属于过去的某种节奏和频率，当她选择打开，就意味着重新和过去发生联结。

梅花鹿四肢修长，眼睛格外温顺漂亮。

积攒了六年的情感，一朝之间迸发，那是一种无法想象的滋味。

陆挽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想让小婷婷发现自己和第五烨之间的争执。

这份情绪让陆挽意看男人的眼神，也跟着柔和了一些，察觉自己刚才说话的态度可能有些恶劣。

小婷婷把手伸出去，梅花鹿就把嘴巴伸过来。

她习惯了将一些小的感受，下意识压下去。

“…谢谢。”她细嫩的手指，接过了第五烨掌心中的一小包干粮。

哪怕是隔了六年之后。

因为那双眼虽然深沉，却是干净坦荡的。

明明是他那么随意对待自己。

陆挽意笑了笑：“嗯，很可爱。”

可陆挽意就是能透过这双眼眸，看出他生气了。

烨甚至能察觉到，胸腔里往上涌的酸气。

他为什么要生气？

本来还在生气的陆挽意，和梅花鹿的眼神一对上，慢慢就平静了下来。

男人的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喜欢或者不喜欢，都会表露出来。

这才有了现在的无所适从和难过。

陆挽意毕竟已经是成年人了，哪怕心里觉得小鹿们可爱，也不会特意表现出来。

过去美好的东西，似乎被第五烨仓促的要求打破了。

第五烨依然能保留当初的那种贴心。

她应该在昨晚，就拒绝第五烨的约会邀请。

第五烨深黑的眼眸望着她。

就在这时，身旁某人给她递过来一把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