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苏秋月竟然在教她？

不是扭头就走，附带了这样一串说明，苏秋月已经很满足，不在此事上过分纠结。

宋清舟无法理解，“我暂时不会饿，而且还有事情，不一定什么时候吃。”

宋清舟知道食物的可贵，犹疑的视线细细描绘苏秋月的脸颊，良久后问，“苏秋月，末日降临后，你和人类在一起相处过很久吗？”

宋清舟：……

“我不想自己走嘛。”苏秋月歪着头，眼眸弯成月牙，长长的睫毛像蝶翼扑扇。

“等等。”苏秋月喊住她。

宋清舟长舒一口气，还行，还有救。

没什么味道，可是这里是厕所。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回事。”宋清舟沉声说。

苏秋月眼也不眨一下，“宋清舟，你是人类吧。”

苏秋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指着餐盘，柔声问，“可不可以留下？”

苏秋月对薯条之外的食物兴趣都不大，乐意吃下去的份量更少。

神奇了。

◎你看宋清舟，你还是心疼我的◎

“宋清舟，我吃不完的，你吃可不可以？”苏秋月又问，似乎真的很在乎食物被浪费。

30

“我想看你吃，行不行？”

反而提起，“宋清舟，我能不能出去走走？”

允许出门，但空间有限。

苏秋月顿了两秒钟，扶着马桶站起来，不做声跟在她的身后，离开最不适合进食的区域。

“……”

是一方娇柔的目光逼退不怒自威的目光。

“闷在房间里久了，突然觉得很无趣。”

在末日里，热乎的一碗粥都奢侈。

“你脚腕已经好了，能走了。”

苏秋月好似没听见，自顾自吃东西，剩下一大半，把碗推给宋清舟，“我吃不下了。”

“要看我等会饿不饿。”宋清舟端起餐盘，打算离开这个是非地，“保险起见，感冒药还是再喝一遍吧，我等会冲好拿进来，你消化一下。”

如果地点不是在厕所的话。

活脱脱的睡美人。

万一她饿了的时候进来，苏秋月在睡觉的话呢，何况这里也没有加热的，到底不方便。

要看她吃饭？

苏秋月眉眼瞬间弯起，追问道，“所以你晚一点会吃，是不是？”

言罢，她低眸，错开宋清舟炯炯的眸光，夹起小笼包吃。

“宋清舟。”苏秋月蹙起眉头，罕见地露出不满，“你这么浪费食物是不对的，是很不好的行为，严重来说，是可以拉出去枪毙的。”

“你等下饿了吃？”宋清舟问。

“我不吃。”宋清舟想也没想拒绝。

丰盛，量也大。

只是这‘硝烟’太特别。

“你是。”苏秋月压根没给宋清舟留开口的时间，一字一句板正接下去说，“那我的确和人类在一起相处很久。”

宋清舟回身，静静看着她，等她说话。

“嗯呐。”苏秋月转了转脚腕，不仅脚腕好了，缓了一会感觉脚麻也好多了，但是就是……

碰撞在一起的视线，擦出淡淡的硝烟。

每次进来，她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一次来给她擦药膏，睡得怎样喊都喊不醒，最后是迁就着她的姿势，手撑着床板，俯身小心给她擦拭的脖颈淤青。

迟心然和时晚安非得说，年纪小需要的热量多，说苏秋月那么瘦，就该多吃点，胖点，身体素质才能好转。

原来还会感到无聊啊。

俏皮地眨了眨眼，眉眼写满了暧昧因子，勾得人心痒痒。

她默认宋清舟答应了吃不完归她吃。

饭菜依旧是热的，粥、包子、虾饺、煎饼，特别丰盛。

语气几分哀怨，目光交汇，宋清舟话头一转，“我很饱。我也刚吃完早饭。”

“那么你想要在厕所里吃早饭吗？”宋清舟不咬钩。

苏秋月从三楼的走廊最外侧，走到最深处，再从最深处，走到最外侧，左边右边，头顶，都是花白，只有个灰色的地板瓷砖花纹有变化。

“不，是等你饿了吃。”苏秋月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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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秋月擦嘴巴的动作一顿，抬眸望向她，轻轻问，“你嫌弃我？”

“我吃不了。”苏秋月咬了口虾饺，指着盘子上像山一样的食物对宋清舟道。

“……”

“吃不了倒掉。”宋清舟就知道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