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心有所属是你的事情,但我喜欢你,也与你无关,我有事先行一步。”
是谁在屋内?
果然,她嘴角的笑容都压不住。
“生辰吉乐。”
吕云黛盯着桌案上摆着的三道小菜:话梅排骨,酸辣土豆丝,红烧猪蹄膀。
失魂落魄回到居所,抬眸间却瞧见本该漆黑的房内却亮如白昼。
吕云黛屏息凝神拔剑,飞身跃上屋顶。
“凌相公,请你吃烧鹅,一整只啃才香,试试?”
确切来说,是曾经的芸儿喜欢吃的菜。
“好。”策凌接过烧鹅,与她坐在窗边一道吃起来。
苏培盛闻言,一下笑不出来了,讪讪道:“对不住,六子,杂家嘴碎。”
她庸俗至极,最喜欢金银,款式不重要,关键拿在手里要沉,他从私库特意挑出一支足有一斤重的簪子。
四爷怎么来了?
辗转反侧之间,索性来检查她是否又乱接私活,顺便选一样她最喜欢的金饰送来。
等到将二百多斤番薯放入地窖内,已临近子夜时分。
“极好,并不寒酸。”吕云黛将烧鹅分一只给凌哥哥。
吕云黛心如擂鼓,完全顾不上凌哥哥给她发好人卡。
策凌潜意识里觉得吕姑娘不该如此凄清的独活,偶尔想起她独自一人离去的孤独背影,他的心口甚至不受控制的刺痛。
胤禛随手将一个锦盒丢给她,又将手里的糖葫芦放在桌案上的空碗内。
眼看狗奴才瞪大眼睛急的起身,胤禛被她气笑:“已付过银子,没出息!”
她将剩下的鸡腿儿和八只烤鹅统统打包带回家,又趁夜去破庙将番薯和咸鸭蛋吭哧吭哧扛回来。
“早些回,今后不准再接乱七八糟的私活。”
今晚莫名的愤怒情绪在这一刻俨然浇熄,胤禛起身踱步离开。
“是。”策凌不假思索。
但那种莫名其妙的狂悖和背叛芸儿的耻辱,总让他无所适从,他每次只有在心里默念芸儿,才能压下满心愧疚。
“何事?”
她一路提心吊胆担心凌哥哥的安危。
哪知道吗?“苏培盛捂着肚子憋笑,脸都憋红了。
吕云黛正被一块鸡肉卡嗓子,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点头,又急的摇头。
“凌相公可是在怀念心上人?”话说出口,她紧张的攥紧手中的鹅腿。
压抑着狂喜,腰间冰冷的佩剑却不合时宜的提醒她,她不配。
正要掀开瓦片窥视屋内是谁,却听到熟悉的冷冽声音:“狗奴才,下来。”
暗卫们潜藏的居所只有四爷知道,也不知他大半夜来做甚。
她的心尖被这一个极轻极低的是字,撞的慌乱无比,百转千回。
都是她爱吃的菜。
倒是想起暗六今日生辰这种无足挂齿的琐事。
欢喜的情绪急转直下,她沮丧垂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吕云黛垂眸,压下悲戚情绪,连她自己都忘记今日是她的生辰,没想到凌哥哥还记得。
直至看见凌哥哥安然无恙,正坐在阁楼窗前悠闲喝酒,她才长舒一口气,收剑入鞘。
她极力掩饰仓皇无措的情绪,飞身离开。
胤禛今日总觉得忘记一件极为重要之事,他心事重重一整日,都未能想起是何事。
“凌相公有心事?”
“夜深人静,又去何处厮混!”
“别嫌寒酸,我此生只学会做这三道菜。”
“我已心有所属,你是好人,也希望姑娘能早日觅得良人。”
吕云黛面色一凛,随手抓两头烧鹅,循声赶往望北楼。
“哎,的确不知,奴才无父无母,哪知道祖坟在哪。”吕云黛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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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菜做多了,想着若你还未就寝,请你来吃些。”
“今日正月十五,这一日,是一位我此生最重要之人的生辰。”
等到她缓过神来,四爷早已离开。
“没事儿,今后主子在哪,哪里就是奴才的家。”吕云黛抓住鸡腿,泪眼盈盈看向四爷。
胤禛知道这狗奴才没一个字是真心话,可听着她虚情假意的话,却忍不住心酸。
她期待是心中的答案,又希望不是。
坟在
吕云黛感觉到凌哥哥情绪低落,忍不住开口询问。
就在她准备梳洗歇息之时,耳畔传来三声悠扬骨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