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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蹭着他的头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剪了头发，很短，发茬扎着皮肤痒痒的，有点刺痛。周倾却很留恋如此细密的痛，来回又蹭了蹭。

周倾闷头自己提提拉拉的，清影月光笼着她的身形，投到雪白的墙壁，妩媚绝艳。即使自己和她同一感觉，梁淙仍心跳强烈。

从头往下，落点在那暗处。

周倾不是那种需要被哄的人，她比较习惯去哄别人。惊恐害怕之后，就有点回味品咂的意思了，总觉得这一生有这样的体验，也不算虚。

梁淙没理她，去拧开了壁灯。借着细微光线，继续用眼睛记录她。

好几次都深得令人惊恐，周倾觉得自己是张纸，要被戳破了。她想逃，还被抓回来，“你是不是变态？有那么杵的吗？”

皮肤逐渐发了汗，香气也更浓烈馥郁。他的眸色变深，掰着她的膝盖向后扬去，周倾脑袋枕在床尾，长发飘下去，这下真变成贞子了。

梁淙想起晚间在餐厅，周与行那个贱人的表情。让他骨子里的狡猾恶毒劲儿快藏不住了。

周倾立即收住神情，斜眼看他，“你的出息拿出来给我看看，什么形状，什么颜色。”

他身上一件t恤，别的早被人拽了扔了。真是服了她，这么猴急，之前的两年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忍住的？

她不用眼睛也能感觉到他鼻梁的高挺，鼻峰是窄细的，鼻尖又凉又硬，很标准的建模。她再伸手，这次他默契递来手，十指相扣。

在梁淙看来她像一只猫，用气味腺标记所有物。但猫是直线条的动物，冷漠，不懂人类龃龉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她所有的点，也全都吃过。亲完换了手，拖脚踝拽过来，手掌覆盖着她腹部，定住不许她乱动。

他的方式总是大开大合，风格不一样，看她哆哆嗦嗦，爽透失语。

周倾缓了会好点了，“有被爽死的。”魂儿都要被冲散了。

后背一只手拂过，她缩着肩膀躲掉，“别碰我。”

梁淙听不下去，她说的都是什么东西，“闭上你的嘴。”她竟感谢天赐的，他努力了半天算什么？这不是放下碗骂娘吗？

他上来揉筋搓骨，并且不愿意看墙上她的剪影，要真真切切看她每一个微表情。周倾的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床垫很软，后脑勺撞得不算疼，就是感觉脑浆在颅骨里晃了晃。

高下。周倾直接自己扶着来了，不需要再怎么酝酿，滋一下就。

他低头用鼻尖左右滑了滑，掠过群山峻峦，带来冷凉的气流，和潮热呼吸交替反复。

她弯着眼睛嘻嘻笑道，“这要得益于你的身体条件好，还真是天赐的幸福。”

结束周倾不想说话，把自己蜷成虾仔，躲在床边角落，眼眶泛红睫毛打绺，汗水和眼泪都混在了一起。被做老实了。

梁淙弯腰展臂去抱她，听她这么说感觉很好笑，又不是跨物种，“没听说过做死的。”

“没完了是吧？”

“……”

“技术是最好的。”她点评，“没少练习吧？”

薄纱翩飞，外面透进来一点灰青色的

梁淙的手塞进她脑后，温柔给揉了揉，唇齿间发出很低的笑声，“怎么一副委屈的表情，就这点儿出息？”

周倾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放大解构，跟躺在实验台上没区别，颤手去揪他脑袋，奈何头发太短了，指腹很快滑落。

两人又回到被子里，其实应该去冲凉上厕所了，但都不是很想动，短暂地聊天，偶尔亲一亲对方，随便什么地方，眼睛也好，鼻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