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汐早上醒来的时候，季宴川已经不在卧室了。

她推开门，眼前的场景让她愣住了。

她冷着一张脸，向杨佩云的病床旁走去。

想起乔汐站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她每次看向自己时，眼底那份小心翼翼的期待。

季宴川的心猛地抽痛，第一次，他对乔汐的感觉，感同身受。

他知道，自己或许真的失去了她。

他想要上前抱住她，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你呢？”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明天的术前检查很重要，我要休息了。”

毕竟乔振海已经十多年都没有在她的身边，她想见一面都很难。

乔振海正坐在病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粥，小心翼翼地喂着杨佩云。

可能是今天杨佩云要做术前检查，她有些紧张吧。

季宴川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没有想到，这三年对乔汐的伤害，居然这么深。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你想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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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乔汐快步走向杨佩云的病房，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感觉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但是季宴川，不愿意放走乔汐。

“季宴川。”

季宴川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但是心里又有那么一丝丝的欣慰，她很享受这种时刻。

月光下，乔汐的侧脸苍白得近乎透明，眼底却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乔汐就绝对不再认这个爸爸了。

“我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只求你能多看我一眼。”

季宴川就这么躺着看着乔汐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乔汐的身体一怔，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现在你说让我别走。”乔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季宴川，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

良久，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季宴川，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乔汐转身走向床边，声音轻得像叹息。

“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陪你上床的应召女郎？还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佣人？”

乔汐没有多问，吃过饭直接就来医院。

乔振海的虚伪。

句“你不配”。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乔汐的话，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但他也不会就这么就放手。

她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张妈说季宴川很早就出去了。

自从上次她去找乔振海结钱，他和他那个情人那样的挖苦她，并且直接表明拒绝借钱的时候。

“乔汐，我…”

“我每天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按照你的喜好穿衣打扮，按照你的口味准备三餐，甚至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刻意讨好。”

他的动作笨拙而生疏，显然并不习惯做这种事。杨佩云的脸上带着一丝惊讶，似乎对乔振海的突然关心感到意外。

季宴川的手身体一怔，他从没有想过。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声音平静得可怕。

乔汐发泄完心中的情绪，感觉自己好像随时要晕过去，她很累很累。

病房里除了林姨，竟然还有乔振海在。

乔汐摇了摇，快步走到杨佩云的病房门前。

季宴川站在原地，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

乔汐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身躺到床上，背对着他声。

随后季宴川也跟着乔汐躺下了床上，两人沉默无言。

他想起心理医生的话：“有时候，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自由。”

他想起那些被自己随手扔掉的便当，不在意乔汐准备的每一个惊喜。

乔汐转过身，月光下，她的眼里有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