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要交学徒费。”

盛怀笑了一下，“是呀，不准？”

盛怀不解，“还有什么事？”

她爸爸确实不是个东西，总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忽然意识到，当初他把骏骏带回家，姜芫也是这样的感受吧。

但周观尘舍不得。

看着一大一小两张脸，他眼瞳收缩--

“嗯。”

周观尘有些疑惑，“这么早你就睡了？”

“你……”他有些支支吾吾，“你知道怎么追女人吗？”

没听到他的回答盛怀就说：“要是不放心再做一次就是了，这次都是你自己来。”

在他眼里，小婴儿大概都一个样子，棉棉只是长得好看的小婴儿罢了。

“我不要她的感激，这个方法很卑鄙，跟你的人一样。”

看着照片，他的疑心越发的重，忙打了个电话给盛怀。

周观尘才敏锐，“抛下什么？”

盛怀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卑鄙？我大晚上抛下……我卑鄙？”

他否认，“只是为了让她开心，让季如冰陪着她玩儿。”

李姐边哄边碎碎念，“这霸道脾气呀，真的跟你爸爸一模一样。”

“你真笨，打个比方吧，她要是被人欺负，你上前挡刀，这种事以前你也做过，她不是很感激吗？”

都说了会把棉棉当亲生的看待，到头来还是希望她是自己亲生的。

盛怀不想戳穿他，“行，你自己想明白了就行，我先睡了。”

噗的一声，盛怀笑了。

周观尘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惫懒，“算了，不管是不是，我都会把她当成亲生的。”

让她高兴……难道再给她找男人？

周观尘听到了，他很赞同。

以前他听人说过他和棉棉像，但自己没觉得。

百骏图是徐大师的名作，现在挂在周观尘办公室，盛怀看上很久了。

棉棉还在叫着粑粑，小手抓他的下巴，还去抠他的嘴巴。

他记得陈默知不长这样，姜芫更不是。

是呀，能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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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里，他拿出手机，不知怎么就点开了李姐给拍的照片。

周观尘有些羞恼，“快说。”

“那幅百骏图，送给你。”

现在周观尘一点没犹豫就要送，盛怀声音含笑，“看来，为了姜芫你什么都能舍上。”

“等一下”。

“那确实，我们的姜大师可是国宝。”

盛怀踱步到窗口，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床才说：“还是那句话，让她高兴。”

是他太贪心了。

“身外之物而已，怎么能跟她比？”

盛怀来了精神，“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变来变去？前些日子不是还要撮合季如冰和姜芫吗？”

孩子小嘴儿一瘪，哭了起来。

他有一种吞吃了死苍蝇的感觉，咽不下吐不出来。

周观尘没再跟他废话，“上次做的我和棉棉的亲子鉴定，你确定是取的棉棉的头发？”

他觉得李姐有点多事，抱了抱就把棉棉还给她。

握着手机的手一紧，难道真的……

“别废话，说我该怎么办？”

他以为的是添双筷子的小事，可在姜芫心里却是痛彻心扉的背叛和无视。

棉棉咧开了嘴巴，露出两颗小白牙。

他也勾起嘴角，李姐觉得画面和谐，就拿手机拍了张照片。

手机那边传来呵欠声，“干嘛？”

“抛下周公，而且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算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提到这段儿周观尘就脸黑，他觉得那时候自己肯定是脑子秀逗了，否则十年脑血栓也想不出这么恶心的招儿。

“当然了，我亲自取了之后用纸巾包好放在上衣口袋里，我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你的也是，是我们在车里取的，有什么问题吗？”

棉棉还有点不舍，开始哭闹。

盛怀有些惊讶，“你这是想吃回头草了？”

但现在这样直观地看他和棉棉的照片，就觉得两个人的鼻子如出一辙。

周观尘抓住她的小手，冲她皱眉。

周观尘脸色不佳，“说具体点。”

“先生，我发给您了。”

李姐是希望他能再抱，但周观尘直接无情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