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合着她那天问他这个,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可她好像也在和这个男人秘密谋划着什么,且是他毫不知情的事情。
“那这位是——”
“……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情,我需要借他的势,而他亦需要一个乖觉懂事的女人,来应付陛下对他履履施加的压力。”
怎么还来?上瘾了是吧?
拒绝别人对他而言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
若你就是他心爱之人呢?
不知道还以为那男的在喊他呢。
啧,还“朝朝”上了,他都没叫她叫这么亲密。
慕昭微眯双眸,若有所思。
“自然不会。”她默了默道,“他答应我了,若他有了心爱之人,便与我和离。”
慕昭故作恍然:“原来是他。”
又和他各取所需上了。
他自院墙上跳下来,潇洒落地,理了理衣袍,双手背于身后,端出一副矜贵姿态走向她。
……如果一个姑娘喜欢一个男子,是会依赖他,事无巨细地同他商量,还是会瞒着他,免得惹他烦心?
她自己也不想想,他能需要她什么。
他的心爱之人尚且无影无踪,她倒好,不但早就找好了下家,事到如今还不忘维护。
不容拒绝也拒绝多次了,根本不差这一回。
月思朝严肃打断季述。
月思朝蜷了蜷手指,微微蹙起眉心。
……有吗?
心中知道,我和他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巧什么巧?
不出他所料,那男人果然喜欢她。
……她搞笑呢?
季述鼻间有些酸涩,他深吸一口气道:“朝朝,你有没有发现,你如今口口声声都在替他说话?”
月思朝陷入沉默。
可月思朝这女人却有些让他捉摸不透。
他正是那个曾与她深夜叙话的男子,难怪看着莫名眼熟。
“来不及了。”
季述扯住唇角笑笑,从怀里摸出一只药瓶:“这是之前你一直想求的假死药,我得知西南有一位蛊医做出了这个,这才不顾一切地赶过去,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上回要不是他好心替他背锅,她如今只怕都被迫嫁去史府做妾了。
“那太自私了。”
“季大哥,你也不会喜欢这样自私的我,不是吗?”
他需要吗?
她觉得她没有夹杂任何私人情感,只不过是在阐述事实。
毕竟她真的是一个很值得人喜欢的姑娘。
季述蹙眉道:“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他一辈子都没寻到心爱之人呢?”
心中虽唾弃了他一番,他再看向季述时,却仍是那副八风不动的姿态,反客为主道:“她之前总怕我误会,反复解释你们没什么关系,今次一见,季兄果然气度不凡,多谢你从前对她的看顾。”
“……之前的事需得从长计议,起码现在不能这样……慕昭他如此帮我,我不能全然不顾他的感受,只成全我自己。”
季述凝着面前神情坚定的姑娘,一时陷入了沉默。
像在对她宣示主权,又像在和季述炫耀她很怕他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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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他这件事毋庸置疑,不然也不必在言语间一直维护他。
“……那你怎么办,就这样把一辈子搭进去吗?”
微妙“你小衣落我那儿了。”
“我同你提过的,那个生意上的朋友。”
而慕昭蹙起眉头,觉得她简直在胡编乱造。
这是她想了许久,想出的除了慕昭对她情根深种以外,唯一合情合理合逻辑的理由。
心照不宣的窗纸就这样被她毫无征兆地捅破。
“怎么会呢?他那般年轻,余生还有很多年。”
但月思朝看破不说破,仍好心介绍道:“他叫季述。”
“你也知道,他们那样的人……婚事总是牵扯着权力倾轧,我想,他实在不愿娶怀宁郡主,才会拿娶我做挡箭牌。”
还有句话他没好意思问出口——
月府离侯府足足隔了小半个京城,若非慕昭特意过来,怎么可能和她在府前撞上?
他也可以叫“昭昭”啊。
他知道他之前给她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吗?
慕昭抿了抿唇,觉得她不论瞒不瞒他,如今都已惹他烦心了。
……他说得虽是事实,可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
“好巧,这不是在下的未婚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