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话不合时宜。
他原本安排的那队人马自然也是精锐,但论武力值,还是远比不上沈晴,毕竟沈晴可是和胡勇打得有来有回!
自古没有哪个将领不知道粮草的重要性的。
无它,沈晴此人,实在再适合突袭不过了!
他把精锐送到敌人后方,并不是叫他们去送死的,他更希望他们能够活着回来。
随着沈卓的解释,沈晴一双眼逐渐黯淡。
“张将军留在此处是有何事?”
“皇叔虽无意把持朝政,但他的手下中却有人不甘心,为了推皇叔上位,暗地里做了不少小动作。”
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私心,而是为了延缓甚至逆转齐国的败亡。
张广捷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疯子,毕竟真疯子估计会选择劫粮。
烧粮一事,注定了不能大批队伍前去,只会打草惊蛇。
沈卓解释完,有些担心地伸手想去安慰沈晴,但他还来不及触上,沈晴就从桌上拿起了面具系上,一言不发,有些恍惚地往帐外走。
不管了。
“殿下的帐篷离此处不远,请随本将来。”
沈卓收回手,没有在意,只忧心忡忡看着她的背影。
要去敌后冒险。
忽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里重新燃起亮光:“不!不对!”
“我从庆国回齐国的路上,遇见过袭击!听见胡统领和手下商议时,曾说过刺客的剑招有宫中的影子!”
沈晴点头表示知晓了,但没有动身,人还站在原地。
“嗯。”
“被发现之后,皇叔当即处理掉了那批人,但还是有人逃走,也因此恨上了皇室,带着残余的势力建了个以犼为标志的组织,倾尽一切地针对皇室。”
错了,一切都错了。
张广捷没发现什么不同,只当沈晴本就如此,把她带到了一顶只比主帐稍矮的帐篷前,这顶帐篷附近安排了不少人值守,可见重视。
希望阿姊能自己想通吧。
话已出口,张广捷反而松了口气。
沈卓听了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又叹一口气:“这件事情胡统领已经报予我知晓了,袭击你们的,应当是皇叔之前的手下。”
帐外的阳光炙热,但为什么,她就是这么冷呢?
今日看了沈晴和胡勇的比斗之后,让沈晴跟随队伍的想法一直在张广捷脑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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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如此踌躇,实在是因为他接下来想说的话有些惊世骇俗。
“不过也正因为此次出手,被我们的人抓住了尾巴,彻底剿灭了这个组织。”
“确实是有些事想和殿下商议。”
不论是烧粮,还是劫粮,所要面对的不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押运队伍,还有护卫的无数重兵。
烧粮车,是奇招,更是险招。
不问这一句,张广捷不甘心。
沈晴走出了主帐,拉好帘子,手脚冰凉站在门口。
张广捷知道,由于他常兵行险招,同僚们常暗地里说他是个疯子。
她十年的仇恨竟然恨错了人,简直是个天大笑话!
张广捷还没有疯。
决定
沈晴贵为长公主,根本没有必
想要最大可能取得理想的战果,必须挑选一队最精锐的轻骑,能打能跑,才有机会烧了粮之后从敌军后方全身而退。
“就是这里。”
张广捷一咬牙,一狠心,道:“烧粮车一事,殿下可有兴趣。”
沉默站了半晌,沈晴突然注意到张广捷还没有走。
沈晴说出了从主帐出来后最长的一句话。
张广捷在帐外等候多时了,见她出来,热络地迎上去。
但烧粮一事事关重大,可以说基本决定了镇霄关能不能守得住。
。”
她现在没有进去休息的打算。
怎么感觉阿乐从主帐出来后情绪就不对了?
“我和皇叔早已发现了这个组织,但其首领藏匿手段极高,虽然我们一直在暗中搜寻,成效却甚微,没想到他们会对你们出手。”
“嗯。”
但比起烧粮,劫粮会严重拖累突袭队伍的机动性。
“殿下。”
张广捷开口,有些犹豫剩下的话要不要说出来。
这一声应答毫无情绪,看不见沈晴金属面具下的表情,但一直在帐外等着的温渺还是察觉出两分不对劲来,多看了沈晴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