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陆微雪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都没来得及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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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微雪的眼神落在少年单薄的肩头,随即松开了手,背过身去。
谢明夷整个人都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陆微雪俯下身,凑近他道。
谢明夷强忍住那种心被挖了一块的不适感,伸手去开门,门却率先自己打开了。
这股香味极寒,宛如裹挟着雪山之巅的风,钻入谢明夷的鼻腔,让他被冷得心里一哆嗦。
吹箫的人离得很远,听不真切,缥缈虚无,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谢明夷骨子里娇气得厉害,身体是断然接受不了赤脚下地的,因此只能坐着,怒气冲冲地瞪着陆微雪。
他手里拿了件披风,浅淡的眸色中似掺了血,隐隐透出暗红。
一定是陆微雪那个魔头刚才掐得太疼了,一定是!
但那曲调的哀切凄婉,却像在谢明夷的眼前下了一场秋雨,潮湿寒凉。
“回答啊?”
雨势难减,一生不停。
陆微雪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眸越发沉郁。
谁来救救他!!
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里,宛如鬼魅。
谢明夷趁现在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房间古朴典雅,装潢低调奢华,既不是宫里,也不像哪位官员的府邸,倒跟那不问世事、一心享受富贵清闲的公子别苑一般。
【剧情进展再快点吧!谁要看权斗啊?我们要看陆狗抱得老婆归!】
有什么湿滑的东西流至嘴角,直到尝到一丝苦涩的滋味,谢明夷才后知后觉,忙抬起手,抹了抹眼泪。
门前,站着面色阴沉的陆微雪。
【我们要看陆狗抱得老婆归!!】
陆微雪收紧了五指,少年白皙光滑的脸颊肉便被捏得鼓了起来,一双雾蒙蒙的眼里有水汽渐渐包裹,模样像是只在赌气的小动物。
【把老婆拐到这里来,居然什么都不做,岂有此理!】
陆微雪恨极了他,把他拐到这里,恐怕是拿什么刑具去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在陆微雪手里生不如死。
【是不是男人?不行让我来!】
可现下却觉得无比放松,浑身舒坦。
谢明夷吓了一跳,以为陆微雪必定是要来报复他了,想到话本里描述的那些得罪陆微雪的人的惨状和下场,心口跳得愈发剧烈,他下意识后退两步,看到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把短刀,便赶紧拿到手中,拔出刀尖对着陆微雪:
谢明夷猛地撇过头去,想要摆脱下巴上的束缚。
“什么?”谢明夷的脸颊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脑子也不甚清明,陆微雪现下的模样实在太陌生,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浩渺天地间,竟找不到归宿。
来,他第一反应是自己身在何处,第二个想的,却是自己醒来竟神清气爽。
不光是陆微雪疯了,这个世界也疯了!
【你快掐哭他了!放开——让我掐掐】
他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陆微雪,直到昏过去前发生的事一件件浮现在眼前,才惊叫一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他刚醒过来,平时又对陆微雪颐指气使惯了,根本不记得去思考,自己落在了谁手里。
全然忘记了判断自己的处境。
他惶恐地抬头望向陆微雪,乌黑的眼瞳中第一次盛满了不安。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很凉,力度却更大,似是在彰显主人的不悦。
他坐在床边,赤裸的脚在木阶上探了探,除了又硬又冷的木头,根本没找到鞋子的踪迹。
幽幽的香气扑面而来,是陆微雪身上的味道。
此时不跑是傻子。
【我们要看陆狗抱得老婆归!!!】
谢明夷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脸,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陆微雪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跨了□□步,手已经触碰到了门框,耳边却传来一阵箫声。
以往若是白天休憩,那醒过来时,总觉得腰酸背痛,再不就是头脑昏沉,好久才能缓过来。
【嘿嘿炸毛的坏兔兔必须要狠狠惩罚呀】
“陆微雪,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迷药?”
谢明夷等得不耐烦,又叫了句。
一句句无声的呼喊,不断冲击进谢明夷的眼帘。
【老婆这么萌,陆狗你还忍得了?】
“舅舅,你说对了。”
谢明夷也顾不得身体了,光着脚踏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只穿着里衣,便急忙朝那扇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