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道：“生羊肉与你正在服用之药中数味药性相克。”

寻真只觉得下颌被他捏过的地方，有淡淡的灼烧感。

指尖温热，不经意间划过细腻的颈部。

桌上，比平时多了两道以羊肉烹制的菜。

本以为谢漼要将她训一顿。

犹豫了会，寻真伸出舌头。

那股子恶心的感觉直到谢漼回来也没消散。

寻真：“没事，我有点困，睡会就好了。”

寻真心想，难道是因为吃了羊肉串？

寻真张开了，眼睛朝边上飘去。

“伸舌。”

寻真坐下，谢漼执起她的手，放桌上，三指轻搭腕间，把脉。

回到内室，过了一会，寻真感觉腹中隐隐作痛，有点想吐。

外多送了两倍的量。

一为“香酥羊肉卷”，将羊肉剁碎，佐以葱姜香料，裹于薄饼之中，入油炸至金黄酥脆。

月兰见她脸色不对：“姨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另一为“羊肉苁蓉煲”，羊肉切块，与苁蓉同煮，可滋补暖身。

红润的舌探出来，像一尾灵活的小鱼。

他闻出来她吃了羊肉串，鼻子这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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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兰冷汗潸然，额头密布，抬头，目光触及谢漼那清冷面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

谢漼转而望向引儿：“你来说。”

谢漼：“坐下。”

“此后直至爷归来。”

寻真“啊”了一声，懵懵的。

寻真不知道这朝代的物价，也不清楚向厨房要个羊肉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谢漼怎么突然问这个。

月兰：“并无。”

吃完，寻真拿着根小木棍，将动过土的地方仔细翻了翻，又用力踩实。恢复如初。

见寻真未动，谢漼抬手轻轻握住她的下颌。

谢漼：“腹中可有不适？”

寻真强撑着起身，抹去额上的汗珠，去膳厅。

寻真心下一惊。

寻真：“……有点。”

寻真点头：“我在后院找了个小角落，支了火架……用竹签子把羊肉串起来烤的。”

月兰一一道来：“姨娘晨起较迟，直至巳时过半才起，用了些米粥，便又卧于榻上休憩。至晌午用过饭食，于庭院中踱步片刻，而后回屋练字……”

谢漼端详寻真那略显苍白的脸，命人传唤月兰与引儿入内，问她这一整天都做了些什么事。

还想着，要是没有羊肉也没关系，就不吃了呗。

谢漼凝视她：“月兰，抬起头来。”

“为何…”

谢漼：“可有疏漏之处？”

她眼珠也同样灵活地四处乱转着。

谢漼松开了手，目光移到她唇上：“张嘴。”

谢漼俯身贴近，直视她的眼眸，再度道：“张嘴。”

说到这里，月兰顿了顿，将寻真在后院烤羊肉串的事隐去。

“……就练了练字。”

难道……

谢漼目光扫过桌面，抬眸，看了一眼身侧的寻真，道：“这一日都做了些什么？”

可她吃完后在院子里溜达挺久的，身上味儿应该早就散了吧！

寻真见瞒不住了，直接承认：“我今天还做了烤羊肉吃。”

刹那间，屋内气氛凝重如铅。

谢漼收手。

他却问：“可烤熟了？”

谢漼看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