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脚下步履未停,神色淡淡,跨入内室。
“那柳氏居于夫君之院,此事若传扬出去,旁人定会指指点点。夫君心怀壮志,本有那万里青云的大好前程,又怎能因一寻常女子而遭人诟病……”
吕令萱:“我无事,你且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吕令
可惜……没有如果。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宋嬷嬷:“此事还未到惊动老夫人的地步。那柳氏如今正是得宠之时,若贸然将此事告知老夫人,万一爷恼了,反倒怪到夫人头上,岂不是得不偿失?”
谢漼点头。
她面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豆大的泪珠簌簌滚落,洇湿了脚下的青砖。
谢漼:“前些日子,我与明翰曾探讨一番,亦让学生们整理了历代有关抗旱救灾的良策,其间不乏现今仍可采用之法。尚需结合当下西北之地的实际情形加以推敲,目下还未整理完备,仍需斟酌几日。”
吕令萱眼帘低垂:“妾皆铭记于心。夫君,只是……”
踏入惠宁院。
宋嬷嬷朝里望一眼,拉着凝冬走向门外。
“爷怎对夫人如此薄情,全然不顾正房体面!”凝冬满面愤懑,“我真是替夫人委屈,夫人这般花容月貌,却夜夜独守空闺。”
紧接着,“咚咚咚”一连串响头磕下,不过转瞬,光洁的额头上已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夫君竟为了那贱籍女子,要休了她!
凄厉的哭喊声在夜空中回荡,令人心生不忍。
谢漼身影刚现,院子里的下人瞧见,又惊又喜,忙不迭奔入内室通传。
小姑娘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求爷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人群中,一个年约十二岁的小姑娘,踉跄着扑倒在地。
谢漼与谢二爷讨论完朝政。
只见庭院之中,灯火通明,仆人跪了一地,皆低垂着头,身躯瑟瑟发抖。
凝冬:“……若老夫人能知晓此事,替夫人做主就好了。”
吕令萱眼神瞬间迷离,心中似春水被搅,泛起层层涟漪。
片刻之后,室内隐隐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萱入浴房,将丫鬟们尽数赶出。
她身子一软,瘫倒于地。
谢二爷话锋一转,面色凝重起来:“西北几地已两月未降滴雨,似有大旱之兆,于此事,缮之有何看法?”
“夫君。”吕令萱声若柔丝。
未及丫鬟动作,谢漼便进来了。
“吕氏,你只须知,若你不能胜任这正妻之位,自会有更为合适之人取而代之。”
谢漼离去后,丫鬟进来,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搀扶。
两人于廊下低声私语。
……
吕令萱匆忙起身,抬眸望去。
“夫人,您这是怎了?”凝冬忧心忡忡,目光往门外瞥了一眼,“方才爷……”
谢漼在院里审人。
静远居。
寻真在床上酝酿睡意,外头隐隐传来嘈杂的声音。她披了件外衫,走出房门。
…也无妨。”
宋嬷嬷:“爷的心全系在了那柳氏身上,夫人堂堂正妻,任由那狐媚子骑在头上。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可恨至极!”
吕令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谢漼:“此等事宜,无需你费神。”
丫鬟来禀,吕令萱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整理了下鬓边的发丝,吩咐丫鬟重新梳妆。
谢漼抬手,示意下人退下:“昔日我与你所言,莫非要我再次复述?”
幽微烛光摇曳,洒落在他身上,更添几分冷清。
谢二爷:“你且细细讲来。”
倘若早知晓自己有如此福泽,能与这世间佼佼儿郎结为夫妇,她也不会……
凝冬:“……嬷嬷说的是。”
吕令萱正坐于镜前,丫鬟为她卸去钗环。
“是。”
谢漼着一袭月牙色长袍,仿若携着一身清冷月色而来。面容俊美,气质清雅。
谢漼身姿挺拔却透着冷意,站在中央,审讯着下人们。
吕令萱闻言,身躯剧震,满心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