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举着书,忽然感觉身上落了影子,挪开书,与谢漼含笑的目光对上了。
寻真没做复杂的造型,只是用木簪将头发挽起。
如此自在。
谢漼在一旁瞧了一会。
谢漼唤人收了画,然后又取来纸笔,让寻真写字。
谢漼:“看真儿表情,应是觉得不错。”
点了点头,道:“好看。”
谢漼作画,运笔如飞,须臾便作好了。
月兰平日负责给寻真梳妆,自是了解她的首饰,这木簪从未见过。仔细瞧着,做工还有些粗陋。
谢漼归来后,还未仔细看过这院子。
月兰知道寻真爱做手工,院子里的小椅子,还有秋千都是寻真亲手慢慢做的。也就信了。
谢漼这才满意,提笔继续:“那日受真儿点拨,我亦思索多日,今得了妙想,正好一试。”
最后,没拧过寻真。
月兰打量着,不过这簪子瞧着线条颇为凌厉刚硬,不似女儿家款式,倒像是男子的发簪。
寻真躺在上面,裙摆如流水般迤逦垂下。
寻真震惊地看他。
“夫……君。”
院里一派生机盎然。
“真儿又忘了,该唤我为何?”
寻真拎出这条裙子后,月兰和引儿都试图阻止了下。
这门给弄坏……”
发现许多景致都与两年前大不相同了。
若一直像那几天那么折腾,容易肾虚。
天朗气清,春和景明。
院里还四散着几把竹椅,模样独特,不必说,自是真儿的奇
书案前,谢漼环着她,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另一只手,提笔作画。
谢漼念一字,寻真便写一字。
月兰突然注意到:“姨娘,您头上这木簪是何时买的?”
思妙想。
寻真心情不错,在衣柜里挑裙子时,突然看到谢漼设计的那条“天水雾绡裙”,虽然这条裙子有一些难以启齿的限制级回忆,但裙子本身无罪。
数一数,好像有十天了?
二月末,气温逐日回升。
这幅画,着重展现空间架构,远近层次错落分明。以大面积的淡墨晕染,来摹绘光线明暗,有很强的空间感和立体感。
谢漼凝视着她,寻真便又唤了一声:“夫君。”
寻真摸了下:“是我自己做的。怎么样,好看吗?”
谢漼的视线过去。
寻真往里走去:“我骗你这个做什么,反正就是不小心……”
寻真本以为谢漼那方面的需求很强,还担心每天都得喝药,但自那日她生辰后,谢漼便没再来了。
至于这图样,好像是……鹰?
谢漼便是这时来的。
谢漼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寻真手一滑,书掉在地上,啪一声响。
这个频率让寻真感到安心。
谢漼来了?
两边的果树皆已长成,其中两棵,枝叶间绽放出白色小花,谢漼辨认一番,知这是橘子树。另一边的树,只开着少量的喇叭状红色花朵,应是石榴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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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树下,还有一个秋千,形制别致。
寻真心算,哦对,今日他休沐。
又回到了两年前,谢漼来找她的频率。
谢漼搁笔:“真儿觉得如何?”
待画渐渐显出轮廓,寻真便认出来了:“爷画的是我这院子?”
谢漼一顿,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
她还脱了鞋子,赤着脚,时而抬起,轻点着打了结的麻绳。
寻真写着写着,便觉得身后的气息不对了。
今日天气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