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181节(2/2)111  成了状元郎的小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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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谢漼闭着眼睛也能走到。

回忆如潮涌般灌入脑海中。

哄完孩子,书房重归寂静。

谢漼开了一坛酒,醇厚的葡萄酒香弥漫开来。

月兰盯着那处,思绪飘回从前,恍惚片刻后道:“是姨娘……在您赴陇州后,有一日,她想做几把竹椅,便砍了几根斑竹,奴婢瞧见后,急忙拦住了,还道这是爷您极为珍爱的竹子,姨娘怕爷责罚,便……让瑞宝买了普通竹子,将里面的斑竹移到外面,普通竹子种到最里头,姨娘忙活许久呢……”

谢漼背对着他,单膝跪在坟前,手缓缓抚着墓碑。

谢漼立在竹前,问:“斑竹中怎混有其他竹子?”

回去后,月兰跪在谢漼面前,想为自己赎身。

谢漼推开门,走进屋内,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处角落。

有人一拍手,道:“是了!今日是柳姨娘的忌日啊!”

心口钝钝地痛着,他斟上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是五公子!五公子今日怎回府了?”

谢漼便唤人将月兰叫来。

待谢璋说完,谢漼道:“恒哥儿,你去马车上等一会儿,我与你娘还有话要说。”

“您在地下过得可好?银钱可够使?爹准备了好多钱,都给你烧去了,还有两栋大房子,一栋是爹画的,另一栋是我画的。我画得没爹好,你要是不喜欢,就住爹那栋。还有……我做了好些纸人,你若看见了,便可使唤他们帮你做事……”

如今已亭亭如盖,硕果累累。

不过区区斑竹罢了。

谢漼来到榆树下,挖那两坛葡萄酒。

拍去酒坛上的泥土,暂放在榆树下。

这匣子崭新发亮,表面一尘不染。

与正房的枯败不同,院子两边郁郁葱葱,野草疯涨。橘子树和石榴树,因无人采摘,果实成熟后便掉落于地,化作肥料,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地长着。

谢漼静默片刻,同意了,问了问她往后打算,然后让永望取了身契给她,予她一笔丰厚的银子,足够她安度余生。

谢璋眼中含泪,磕磕绊绊讲着。

谢璋点点头,远处候着的仆从便领他下山,谢璋回头望了一眼。

谢漼立在院门口,定了定。

月兰仍跟着谢漼,谢漼外出立府,自然也将她带走了。月兰听闻谢漼唤她回谢府,有些诧异,匆匆赶来。

走近了,谢漼再次看到那处焦房。

谢漼闭目靠在椅背上,任由回忆汹涌而来。

“恒哥儿想知道什么?”谢漼伸手抚过儿子发顶,“我也知晓不少你娘的事。”

小男孩望着庭院中渐行渐远的背影,声音哽咽:“……那是娘身边最后一个人了。”

有人许久才回过神,不确定地问:“……那可是五公子?”

谢漼只淡淡道:“她是自己要走。”

谢漼进来后,仆人们纷纷停下脚步,目光追随着他。

谢漼拿了把铲子,进了谢府。

不仔细瞧,根本发现不了,外面一圈是斑竹,里面却是普通竹子。

如今再看,已没有当日那般撕心裂肺,仿佛将灵魂都要碾碎的感觉。

半个时辰后,谢漼下山了。

“月兰常同我讲娘的事……”谢璋眼中噙着泪,“她走了,就再没人跟我说这些了,我不要她走……”

虽已三年未见,可谢漼风姿依旧,众仆人都很快认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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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谢漼起身,走向书架深处,取出一方木匣。

谢璋闯进书房,衣袍带起一阵风,急切地问道:“爹为何要赶月兰走?”

回去路上,一大一小都沉默着,中途,谢漼叫停马车,叫人先送谢璋回去。

心下隐隐作痛,痛感愈发烈,谢漼躬下了身。

提到这个,众仆人都唏嘘不已,不再说了。

那是他派人从潭州运来的斑竹。

“怎能?”

那日,他不敢进卧房,如今,终于能直面了。

自谢漼立府后,月兰便一直照料谢璋起居。

谢漼视线凝在那片竹上,似乎能想象出那是怎样一番景象。

走出正房,他又将院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蓦地,他视线定在一处,脚步也顿住了。

他怎舍得怪她。

夕阳西下,暮色渐沉,橙黄的余晖透过窗棂,给屋内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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