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直问一直问。

这事，他的确无可挽回。

寻真的身体骤然一绷。

若不是今日意外引出这番话，他竟不知两人之间还横亘着隔阂。

“真儿别走……你若走了，叫我如何捱过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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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并未躲避，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轻抚了两下她的肩，柔声问：“真儿有心事，为何不告诉我？”

寻真贴过去，额头抵在他胸口：“我都说了，我不介意。只要你以后再不与旁人牵扯，一心待我，我对你的心意，也永远不变。”

谢漼苦思两日，终有了一个猜想。

之后，谢漼多次追问，寻真都含糊带过去了，摆明了不想说。

怕是整颗心都要碎了。

寻真困劲儿上来，眼睛慢慢闭上。

“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没见过他这么扫兴的人。

好端端的，提前妻干嘛？

寻真抿了抿唇：“你放开我，我现在没什么心情跟你在一张床上睡了。”

她都说，不在乎了。

既已被问起，她也不再遮掩，直接道：“嗯。”

寻真见谢漼皱着眉，唇色发白，心软了软，回抱住他，道：“好，我不走。这次就算了。”

提到这个，声音不自觉变得僵硬。

寻真从谢漼怀中跳下来，抱臂瞪他。

她果然是在意这个。

谢漼松了些力。整个身体还是紧绷的。

寻真一把推开谢漼，起身穿衣：“我今天还是去隔壁睡吧。”

见她低垂着眼帘，谢漼心中一痛，搂得更紧了些，低声唤她：“真儿……”

谢漼嗯了一声，手抚她发顶。

夜里，欢愉过后，谢漼拨开寻真汗湿的鬓发，吻了吻，问道：“真儿，可是介意吕氏？”

只觉得这一刻的氛围全被这句话打破。

被问急了，寻真便气道：“我说了不介意！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你又无法改变。”

谢漼惊得心脏猛地缩了一下，忙将她拽回怀中，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心隐隐刺痛起来，谢漼蹙起了眉。

！若连这个你都要计较……”寻真嘟了下唇，用力戳戳谢漼的胸膛，“我才更该生气吧！”

谢漼的脑子快速地转着，想不到。

“有些事，我都不介意的，你要求这么高……”

谢漼抱得更紧了。

寻真：“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我去忙了。”

谢漼：“好，都过去了，真儿，我日后再不提。”

“真儿！”

寻真：“我喘不过气了。”

“真儿……”谢漼心紧了紧，起身将她重新揽入怀中。

谢漼应了一声，仍是紧紧箍着她。

这一事上，确是他亏欠了真儿。

谢漼一懵，未曾想她心中竟还有介怀之事，忙问：“你还介意何事？”

谢漼：“真儿。”

“你也该设身处地为我想想，若我与旁人成过婚，你作何感想？”

寻真挣开他的手，出去了。

谢漼换位思考，若她曾与他人成婚。

寻真：“你不说不就好了，早都过去了，是你自己非要提，让我不开心的。”

寻真哼了一声：“说了也没用，反正也改变不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