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皱皱眉，借着灯光看见上头有个针孔。

薄静时赶路而来，一路上都没有喝水，现在确实渴得厉害。

“你姐最近向我问过你。”明秋晚递来一杯没开封过的矿泉水，“你看起来很热，喝点水吧，这是我自己带来的。”

手背上的玻璃片仍嵌在肉里，他正要徒手拔掉时，高跟鞋声音靠近。

薄静时一脸嫌恶，抽过纸巾慢条斯理擦着手上的酒水：“今天的酒钱，连带你的医药费一起算。我出。”

“这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检查好，现在打120……”

她一直知道褚曦然这人很下流，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塑料朋友，明秋晚也没想到，褚曦然居然会想对她下手。

明秋晚担忧地靠近，薄静时冷着脸后退两步，反应很大，一点触碰都不行。

“不回。”

，褚曦然面上一喜，随后嘴巴一疼，被加了料的酒水被迫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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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不久之前，薄静时在角落看着虞澜和友人们玩耍，笑容灿烂，情绪高涨，一群人将虞澜围着，像一颗耀眼的小太阳。

“你很吵。”

他像是一条待宰的鱼肉在原地翻滚，可惜他重获自由时，是他被薄静时狠狠甩到茶几上的那一刻。

就算没有他，虞澜还可以很快找到新的玩伴，说不准虞澜也会愿意和新玩伴一起牵手、一起睡觉、一起做许多亲密的事。

心烦意乱之下，薄静时接过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

嫉妒，酸涩，不甘，自卑……各种情绪交织成火辣辣的熔岩，在体内翻滚沸腾，妒火折磨他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

脑中仍然是虞澜被众人围绕的画面，冰镇过的水滚过喉管，却无法降□□内燃烧着的温度。

他自以为他和虞澜的关系独一无二、不可替代，但不是的。

褚曦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薄静时，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女人啊。反正就一夜情，大家都成年人。或者要不要我帮你喊来你的小情人，听说你还没把到手，你该感谢我…… ”

明秋晚最先反应过来，她抓起褚曦然的领口狠狠扇了两耳光，高跟鞋脚跟踩在他的档上，用力一拧。声线很冷：“你真是个渣滓。”

“你真不打算回京州？当初他们就不支持你来a市读书，你姐说了，她已经找好关系……”

一旁的褚曦然忽然爆发大笑声，眼睛像黑夜里的蠕虫盯着薄静时手中的矿泉水。

姿态狼狈，像一团被丢弃的垃圾。

薄静时毫不犹豫回答，对京州的人脉势力没有丝毫留恋。

口鼻全是辛辣的酒精味，辣的他直咳嗽。

他并没什么不同。

虞澜可以和任何一个人玩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