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五指撮合,指尖在前额按了下,向下移着张开。
但季斯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他收回视线,抬手吩咐司机调头。
等脚步停下之后,季斯晏取出口中的雪茄,夹在指间把玩。
对面最中间的是辆二手迈巴赫,中年男人从里面缓缓走出。
站在喷泉广场,映着随阳光跳动的小小水柱,淡然地朝身后吩咐,“告诉她,不需要做这些事。”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身后嘭地巨响声。
微弱的关门声之后,才黯然地扯了扯唇角。
站到幻影后座窗前,弓着背叫了声,“季先生。”
空间很大,只有冷色调的黑白灰,物品摆放得井然有序。
途中,却被一排整齐的黑色车子拦住去路。
第二天早晨,在庄园外的湖边跑步时,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地,跳出昨晚那两个手势。
谁知,窗外的人,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找到一段视频,是关于手语中,常用语的科普教学。
终于,在耐心地凝视到第十四分三十七秒时,得出了答案。
惶恐无措的模样,和那天在酒店后巷被发现时,如出一辙。
他径自走到餐桌旁边坐下,拿起准备好的报纸,随意翻看。
没过多会儿,程牧站在外面,轻轻地敲了下门。
像是意料之中,赶紧笑着应了声。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从庄园所在的都柏林山区驶离,开往位于奥康奈尔大街的办公区。
季斯晏终于转过头,睥睨一眼,语气淡漠,“刚好,你教教沈总,什么才是求人该有的态度。”
但第二个,看了好久都还没有出现。
动作没看懂,但摇头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换了条路,绕了大半个都柏林,才到达办公大楼。
堵住去路的黑色车子前,顷刻间站满了随之而来的手下。
清澈的湖面上有翠鸟飞过,发出欢快的叫声。
程牧取下头盔,没看跪着的人,恭敬地对着车里解释,“对不起季先生,我来晚了。”
第一个手势就在开篇不久,是谢谢的意思。
司机被迫刹车,不明情况,忐忑地看向后座的男人。
换好西装下楼,正撞见许岁倾端着盘子,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边磕着头边大声求饶,“季先生,这次是我不对,瞒着您和外面交易,您大人有大量,那批货,我要是再交不出来,怕是只有去……”
车窗缓缓下落,映出男人矜贵冷漠的侧脸,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腾出缝隙,让机车顺势开过,停在了中年男人身侧。
他干脆停下来,掏出手机开始查询。
因为皮肤太白,色差就更加鲜明。
接连着好多下,迈巴赫被撞得不断往前冲。
那样的动作,是习惯了的意思。
目睹那道纤瘦的身影上楼,走到最靠边的客房,推开门进去。
听到那声“进”,才敢踏入办公室。
许岁倾放好盘子,又去了趟厨房,双手捧着牛奶杯,走到季斯晏另一侧。
这个她指的是谁,云姨自然马上就明白过来。
高大冷沉的背影,此刻正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车子的尾部早就破碎不堪,还在被用力撞着。
原本的安宁,顷刻间被扰起纷繁思绪。
许岁倾脸上浮起不安,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再对视。
男人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瞥见手背处红了一大片。
程牧站到正对着的办公桌前,低头汇报,“沈南城没说谎,他确实压上全部身家,就指着这批货大赚一笔,那天说的三七分,都还有得赚,但今天交不出货,就只能逃命等死。”
跑完步回了庄园,照例去二楼卧室洗澡。
上面放着的,是简单的三明治。
男人俊朗的眉眼间,拢起明显的不解。
开口时,青白烟雾随着飘出,“处理好了吗?”
等用完早餐,被云姨送着出门时。
季斯晏唇角微勾,手指轻敲椅面,神色自若。
季斯晏驻足,迎着初晨的微风开始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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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着握成拳,拇指弯曲两下。
季斯晏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对着她示意,“没事了,去休息吧。”
三面环绕的落地玻璃,俯瞰整座城市最繁华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