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案子移出去,那堂堂大理寺怎么会用心查一个县城小案?
“您若不信,大可邀来州府医者、仵作在旁监督。霍三之法虽新,但有根可寻,门内之人一看便知是不是卖弄作假。”
她是见识过赵氏疯癫起来的样子的,真怕她和姜宴清闹起来。
似乎早已猜到她的目的,姜宴清并未多问缘由,便允她近日不必到衙内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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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刻,她才明白,他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的是万丈深渊般的盘算。
……
赵氏蹙眉,像是听了什么荒诞之言,看着沈缨震惊道:“验骨?”
他话音才落下,沈缨的目光定在姜宴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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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已经偷偷打开赵悔的墓,并悄悄验过。
他是如何知道那具尸首不是赵悔的?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你们又要玩什么花样?”
沈缨正出神之际,察觉到姜宴清的目光,便立刻会意。
纵然查,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到时候证据早就被人抹平了。
“验他是不是你的亲弟弟。”
大抵这样深沉的人,才敢来这蜀道之地,走一圈吧。
姜宴清淡淡望向外面的天光,已然是午后,日光沉沉浮浮,浸着一丝荒诞。
他静静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朝外面的天光望去,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他连芙蓉巷、林家的人都能应付,区区赵氏确实难不倒他。
“想必再过几年,整个永昌县衙都被你们一家子蛀空了。”
赵氏从姜宴清声音中听出了警告之意。
她上前一步,温声解释:“霍三师父新习得一秘法,可依骨识人。纵然只有白骨,亦可以凭借生血判断尸身与血亲之前是否有所关联。”
“没几分本事,歪门邪道倒是懂得多。难怪将这府衙之人也哄的团团转,自己当仵作,弟弟做衙役。”
“那妾身便应约而来,看府衙诸位能给我什么真相。”言罢,带着府中下人离开了。
“沈缨,你们师徒做仵作实在屈才,真该去做术士,专哄骗那些无知的人。”
于是冷哼一声,还要再讽刺几句,就听姜宴清说:“沈缨乃县衙仵作,有协助县官查案之责。”
赵氏又看向姜宴清,不悦道:“姜大人,您让这种居心叵测之徒侍奉左右,当心,被人迷惑糊弄。”
沈缨以前觉得她和他在查案探案上面,敏锐与警觉皆并不分伯仲。
“三日后戌时,夫人可带人至县衙验尸堂,沈仵作会亲自将你所想要知道的真相找出来。”
赵氏快速权衡,压下心中不快,也没再说出什么有失身份的话来。
说到底,永昌再富裕再大,也是个边陲之地,赵家也只是个商贾之家,在永昌摆摆身份尚可,怎敢将希望寄托于京都的那些大官。
但看到姜宴清气定神闲的样子,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他说:“三日后,你亲自来验。”
沈缨垂着头,闻言深吸了口气。
“整个大唐也寻不出第二个仵作,能像你们这般验尸。一会儿剥皮抽骨,一会儿又开膛破肚,如今又说什么依骨验身。”
她沉默片刻后,说道:“妾身当年只是勉力一试,并不知那法子是否有用。五年了,尸身或许早已化骨,一堆白骨,还验什么?”
她忍下心中不忿,诚恳道:“夫人说的是,小女确实有行为不妥之处,日后定谨言慎行,也会潜心学习更多验尸之法。”
沈缨不知道姜宴清究竟要做什么?
“但,此案已搁置多年,如今旧案重查,不妨试试新法,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若夫人不来,本官可上书朝堂,将此案移交至大理寺。那时,此案被排到何年何月,永昌府衙都不会再过问。”
沈缨一直沉默着,直到赵氏离开才轻轻松了口气。
那具尸首不是赵悔,又是谁?
又一想,此人和莲朵情义很深,便知她是忌惮自己在莲朵嫁入赵家后因她的事迁怒莲朵。
他既如此说,那基本上可以断定,那具尸首不是赵悔本人。
他目光沉静,一身的气度,诧然冰冷:“赵夫人,她参与否,他人无权过问。”
赵氏看了眼沈缨,见其敛眉顺目的站在那儿,并无半分反驳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