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程泽谁都没选，而是选择离开。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好。”

章洛生捏着酒杯的手指泛白，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

拿到钥匙后程泽立刻回宿舍打包行李，等安顿好一切也就开学了。

程泽看着盛礼：“哥。”

程泽煞有其事道：“老三，其实是我看上你了！”

章洛生咬紧牙关，他知道程泽话里的意思，程泽拿他当兄弟，只是兄弟。

程泽端起章洛生面前的酒杯，强行塞在他手里：“以后也要仰仗生哥照顾。”

老大和老三隐隐察觉出不对，左右看看，然后当作不知道继续埋头吃饭。

说干就干，程泽找中介在学校附近看房，一连看了两天才选中一套，因为开学在即，程泽没有磨蹭就签了合同。

程泽点点头，又摇摇头，两个人各自对着左右车窗，吐出烟雾。

章洛生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老三夹菜的手一抖：“！”

程泽哈哈大笑：“怎么样，这个理由充分吗？”

章洛生默默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半天没咽下去，任由苦辣在口腔蔓延。

“嗯。”盛礼笑着抹去程泽的泪：“阿泽，不要害怕我。”

于是洛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免尴尬。

章洛生哑声道：“你不用这样。”

程泽定定望着那一抹红光，笑了一下：“哥，我也想抽一口。”

住到盛哥那里？也不行。

章洛生没有说话。

“我去你大爷的，直男开起玩笑简直没底线！”老三愤恨道：“正好，你走了我就拿你床养蘑菇。”

虽然不明白盛礼的意思，但程泽知道，他叫盛礼哥，那一辈子都是哥，这一点也不会更改。

老三幽幽道：“不会是因为我吧？因为我是同性恋，你接受不了？程泽我说你别太自恋，就算我是同性恋也不会看上你的。”

程泽不愿意这种变化发生在他和盛哥身上，所以每天都很积极和盛礼聊天，“哥，我们什么回学校？”

程泽哑然，“那你呢。”

“会吗？”盛礼将手收回来，也吸了一口。

程泽下了座位，端起酒杯走到章洛生身边，“干吗，生哥那么大腕，不给小弟面子？”

盛礼笑：“做你自己就好了。”

“我们兄弟俩碰一杯。”程泽笑嘻嘻道。

章洛生猛喝一口酒，早知如此他就不去w市，酒液顺着喉咙往下流，异常辛辣，他觉得眼泪也随着酒液流进了肚子里，灼烧着五脏六腑。

程泽想了一晚上，决定出去租房。

盛礼想了想：“明天就走吧，我怕赶上高峰期，到时候堵车。”

“也不用管。”盛礼莞尔一笑：“我相信自己。”

程泽倒了一杯酒：“生哥，小弟敬你。”

滴答滴答，那是眼泪落下来的声音。

盛礼淡声道：“沧海可变桑田，时间能改变一切。”

此后的几天，两人像平常一样相处，可程泽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很细微，不容易察觉，可回到头一看，你会惊呼一声：我去，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大诧异，“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我的脚太臭了？”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盛礼探过身，把烟递到程泽嘴边，程泽低下头，就着盛礼的手吸了一口。

程泽望向章洛生，目光澄澈：“多谢生哥这些年的照顾，交了你这个朋友我特别高兴。”

“有一点吧。”程泽开玩笑道。

“真的假的？”老大狐疑：“但你都忍三年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

过了十五反而越来越冷, 阳光始终也稀薄。

开学的那天晚上，程泽请全宿舍吃饭，在饭桌上说自己要搬出去住。

“什么意思？”程泽不解。

“那可不行。”程泽笑眯眯道：“说不定我还回来呢。”

“不要去想那些麻烦事，不要去管周荷庭，章洛生或者时蕴玉。”

大手抓住，然后毫不怜惜地抓挠，把一颗心揉得皱巴巴，把心里的血全挤出来为止。

黑夜静谧，明月高悬。

程泽听得云里雾里，盛礼将烟嘴扔进盒子里的烟灰缸中，“回家吧。”

话剧社最近在排练节目，人手紧张，程泽调去帮忙, 一整日都在忙活，到了晚上才有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