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枫抬头一看,只见这座破败大殿前的石壁缓缓移动,另有一条明亮且干燥的甬道出现在两人眼前。
沈雪枫站直身子,扶在棺椁旁作势要仔细研究,姬焐却抬手不由分说地将那具尸体按了回去,冷声道:“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罢了,不过是一些奇淫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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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枫眼见着姬焐撩开他的下裳,伸手轻轻一捉,一条灵活的水蛇便扑腾着从水面里钻出来,不过片刻,只见它长长的脖子一歪,在姬焐手中转瞬即逝。
不知是不是在地底待久了,沈雪枫只觉浑身上下寒气森森的,所幸姬焐也并未对这些躺在棺材里的死人感兴趣,他小心翼翼地拽住姬焐的袖口:“殿下,我们还是快些找路出去好了。”
逛两圈熟悉熟悉地形又怎么了,自己逛一逛自己未来要躺下的陵,听上去非常合理。
他动了动手腕,沿着丝帛一路看去,就见姬焐的手臂渗出血迹,几滴血染湿了绶带一角。
这一下刚好碰到伤处,沈雪枫痛的咬紧下唇,右脚没有踩稳,直接朝一旁二皇子的水晶棺椁摔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姬焐伸手捞过他的腰身,手臂拦在少年额角处,这才防止一桩惨案的发生。
倒不是那么可怕,反而有些好笑。
他早已不记得这伤口从何而来,应当是跌下山坡时不慎划伤,只是在墓室行动时牵扯到了,便又流了血而已。
沈雪枫心道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姬焐淡漠地瞥了眼自己的手臂。
转念又一想,不对啊。
……哪里有乱跑,沈雪枫腹诽,明明是那只水蛇乱爬。
“别动。”姬焐低沉的嗓音自他头顶上方传来。
他这一按不要紧,就见整个棺椁剧烈地震动起来,一传二、二传三,带动周围一圈的棺材一起运动。
好像是这棺材里的二皇子躺了下去,才触发了另一口棺材。
姬焐像扔垃圾一样随手扔掉那条死了的水蛇,瞧上去似有几分不悦,声线听上去倒一如往常:“雪枫怎么总是乱跑。”
姬焐看了眼被少年松开的手臂,眸色一暗。
“殿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拽着我,”沈雪枫双目紧闭,一动不敢动,声线颤抖,“不不不不对,它好像爬上来了,现在在我的下摆里!”
“殿下是何时受伤的?!”沈雪枫转过身,余光瞥见透明的水晶棺上也沾染着血水,当即紧张地问,“是不是我方才害殿下受了伤?”
正当沈雪枫焦急时,旁边的水晶棺忽地动了。
既然这墓室里有活水,能燃长明灯,就说明一定会有出路的吧。
正当他琢磨这其中玄妙之处时,前方又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随后这些棺木竟然缓缓朝着两边分开,就像是刻意为他们让出一条路。
古井无波一般的潭水倏然流动起来,仿若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游移。
那血水不知从哪个缝隙渗进棺椁,就见棺椁忽地一分为二,如精巧的机关一般无声移开,里面的棺材板也裂成两瓣,躺着的人直挺挺坐了起来,闭着眼挺着腰,脸色苍白,嘴唇抿直。
姬焐:“……”
他率先提起沾了水的下裳,深一脚浅一角地越过浅浅的寒潭水。
“若是再有下次,这绶带绑的便不只是手腕了。”姬焐声音里透出几分威胁的意味。
他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心道,还是应当小心为上。
按理说这么重要的剧情,他应该会记住才是,可印象中自己分明记得琗华山一行主要都是姬长燃的桥段,姬焐此时应当还在蛰伏发育,远不到四处抛头露面的时候。
沈雪枫默默给手腕打了个死结,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姬焐身上,当即担保道:“殿下放心,我一定再也不乱动了。”
那二皇子又是被什么刺激到的呢?
这时,冥冥中好似有一只手沿着脚腕,摸索上来,轻轻将他整个小腿箍住。
沈雪枫思忖道,难道是因为殿下的血?
常年在沈榄工程设计教育浸淫下的沈雪枫忽地便被转移走注意力:“这是怎么了,为何二皇子突然坐了起来?”
两滴水落入潭中,闷进水面里,发出清响。
沈雪枫:“……”
随后狠狠收紧!
下一瞬,姬焐双手自他腰际穿过,轻轻将衣衫上的桑蚕绶带解下,绕在沈雪枫手腕上打了个结,另一端则握在自己手里。
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