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年前。”殷松泽话一说出口就知道大事不好。
“这些,我会再去查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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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河墨当然没有时间继续和他攻守, 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还得去审审宫内抓来的人。
“一个两个嘴巴说的都不是真话,暂且晾上几天吧。”卫河墨苦恼地皱着眉头,“陛下的私库检查得怎么样了?”
卫河墨听见他的某一句话,手指轻动。
卫河墨不信这一套,审视的目光凝望着殷松泽:“既然是游商,那么是什么时候来的京都?”
于是他刚从殷松泽那边出来, 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关押宫人的牢房。
殷松泽目瞪口呆,还在想这是不是大理寺什么审问的新招式,犹豫着要不要叫住他, 结果一转眼,人影都不见了。
“哎,多谢大人!”何厚表面感激涕零,实则忍不住在心中嘲笑他。
“我信。”卫河墨回道:“不过还是要多问问才知晓真相,不是吗?”
“大人不必如此,快快起来。”卫河墨赶紧弯下腰去。
卫河墨一语指出重点,“那你又是如何能有多余的闲钱,去买一个做工如此精良的金杯?”
“这么快?”欧阳文笑道。
“好,十年前,那么据我所知,十年前殷尚书您还未坐到如今的位置吧?你的家境贫寒,好不容易过了殿试,能留在京都任职。不提上下打点的支出,单单说在京都落脚需要的宅子租金,就足够花光你所有的俸禄了吧?”
卫河墨点点头。
天子命人把自己的私库从头到脚彻底清查了一遍,看看到底有多少赝品混入其中。
卫河墨刚一踏进去就被时时刻刻盯着外头的何厚察觉到了。
紧扶殷松泽起来。
殷松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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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答, 卫河墨对殷松泽的信任度已经降低为零。
同样,短暂地交谈过后,卫河墨干净利落地起身准备离去。
“我,我说的句句属实啊。否则便叫我不得好死!”殷松泽愣住了,随即连声发毒誓想证明自己的话。
个毛小子,看起来也不是多厉害的货色嘛。
殷松泽大脑一片空白,此刻懊悔也来不及了。
卫河墨抿了一下唇, “那么, 是哪里冤枉,可以同我说。”
这个太监也不太老实啊。
卫河墨见不管怎么拉他也不肯起,无奈叹气,“可是殷大人,您满口谎话,我怎么敢信你?”
他的话语短暂, 却很真切。
看守天子私库的宫人有上百人之多, 其中的总管是一个老太监,叫何厚, 他已经负责私库多年了,从先帝还在的年号守到现在。
他年纪大了, 眼睛浑浊发黄, 死死看着卫河墨, 嘴里不停呢喃说着:“大人冤枉啊……”
卫河墨想了想,“我会交代好的。”
“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或许等到明天殷大人会向我说出实情。”没有看殷松泽的反应, 他很果断地起身离开。
宫人自然没有殷松泽那样的待遇了。
何厚眼睛转了几圈,言语间不太确定,“这……老奴也不好说,不过陛下这些年总是往国师府搬东西过去,许是那些人在这期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就……”
“大人等等!”何厚见状连忙叫住了他,“大人可是不相信老奴的话?”
“那,那。”何厚哀哀切切地恳求,“能否为我换一个地方?年纪大了,腿骨时不时发痛。”
“可是皇家之物被替换,流落在外是事实。如果你觉得自己是被冤枉了,那你觉得谁才是那个最有嫌疑的人?”卫河墨把话语主动权交给他。
“殷大人,或许你还有别的答案?”卫河墨笑了笑,他目光如炬, 带着些许锐利的探寻。
何厚浑浊的眼珠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哭求道:“老奴兢兢业业在皇宫侍奉两任天子,怎么可能会监守自盗呢!”
“别提了。”欧阳文说起这个就头大,“刚刚传来消息,陛下把那些假货都摔了个稀巴烂,要不是有谏官劝着,那些宫人都要血流成河了。”
他在脑中已经构思好推出去挡刀的人选了,都是他平日里看不顺眼的宫人。
殷松泽不肯动,涕泗横流地说:“大人,只求您在陛下面前替我求求情吧!”
“老奴周围的人都可以做证啊,况且, 私库里这么多的宝贝,我一个老太监,怎么可能和尚书大人搭上关系,把这些东西弄到皇宫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