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开场到现在几乎跳了半个小时，刷了百来个练习生走了。

“不是联姻，这次是准信儿，据说司家丢了个人，已经把京城翻了一圈了，没找着。”俞原野将声音压低，一脸神秘：“说丢的这个人身份不俗，是养在老宅里的娇小姐，以前从来没露过面，本来这次是想叫她跟盛家联姻的。”

所有人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人群中开始有小小的讲话声。

程舒逸没有理她，而是将顺手拿出来的水递给俞原野。

程舒逸瞥见门外的熟悉身影，踹了脚坐在老板位上打瞌睡的陈橙。

“那把我踹出来干嘛，老天奶，我刚清醒一点。”陈橙不满抗议。

直到孟宁九接下程舒逸的名片，致谢下场后，现场的议论声也没停。

“怎麽又是司家的事情，而且这司家哪这麽多小姐？”听了半句的陈橙声音有些鄙夷，忍不住吐槽道：“九年前绑架案死了个司三小姐，同年又丢了司家二把手司雪，我看这司家天天在丢人。”

她这一句话就翻回了九年前，俞原野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不停给人递眼神。

挑起这场战争的司听白却表情淡定地将自己的凳子往后挪了挪。

“不是说计划着联姻吗？司家和盛家。”程舒逸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联姻的人是司雪？”

“事情急，所以没打招呼，问了你助理就直接来了。”俞原野确实来很急，大热天里嘴唇都跑得有些泛白。

因为程舒逸选人了。

却不料隔墙有耳眼，司听白的小动作全都被玻璃墙外的人尽收眼底。

俞原野这声声量没压住，一下把声控灯给喊亮了。

所以才甩了个话题脱身。

长发女生的这声响动没多久就被抛诸脑后。

原本就已经泛滥的讨论声在此刻肆无忌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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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引起这场争议的内核却悄悄离席了。

她会很抢手是其余练习生意料之中的事情，程舒逸会签她也是意料之中。

陈橙是程舒逸幼儿园认识的，三人组有二十多年的友谊了。

“橙子！”俞原野忍不住皱了眉，呵斥道：“说正经事你扯游历姐做什麽？”

训练室降下单侧遮挡，从外面看里面仍旧是清晰的，可从里到外却什麽都看不见。

一脸懵的陈橙：“啊？什麽事？”

就连经纪人间都有些意外，胆大的踌躇着打听打听消息。

“还记得上次和你说的司家出了事吗？”一口气喝了半瓶，俞原野才终于顺气儿：“这次查清楚了。”

问回去：“你连那麽荒唐的谣言都信，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可见智商并不高。”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sue你别多心。”

程舒逸看着突然到访的人，有些意外：“你怎麽来了？”

“当年sue为了救那司三小姐丢了半条命，差点死在山上，结果呢？”陈橙越说越不满，连翻好几个大白眼：“办葬礼的时候招呼都不给我们sue打一声就直接把人下葬了，就更别提那二把手害得我们游历姐……”

一场天衣无缝的报复。

现在好不容易签了第一个，其余训练生刚有了动力，却被告知还剩下最后一个名额。

“谁承想，联姻当天人跑了！”

刚刚孟宁九还在自我介绍时，程舒逸就已经注意到了站在外面的人。

没一个能入了程舒逸的眼。

有些消息灵通的练习生已经开始往是不是有新节目的名额限制上猜测了。

“别吵了。”短发女生扯住长发女生，拼命压着她：“闹大了没好处，你们还要不要出道？”

光亮起，看着一直没发话的人冷下去的脸，陈橙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

女人声音如她今天的穿搭一般，很有气场，回荡在人挤人的教室里：“我今天只签两个人，孟宁九，你是第一个。”

旧事重提可怕的不是事，而是旧事里的人。

可偏偏意料之外的是程舒逸说的话。

……

“休息十五分钟吧。”程舒逸助理的声音透过喇叭传播，回响在教室里。

眼前两个人，一个苦口婆心劝着，一个急火攻心想挑事。

一舞结束的孟宁九做完了自我介绍后站在舞台上等着经纪人们的反馈，在其余练习生的掌声下，八位经纪人全部都给出了名片。

“你！”长发女生意识到自己的话被人偷听，瞬间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