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江宜怎麽问,云九纾就是半个字都不肯透露,并且要求江宜全权负责程游历的手术。
还没来得及问询,江宜再次开口:“我知道您现在想问什麽,这份药物是我在上次您姐姐发病手术时,留下来的血液切片化验出来的。”
跟着江宜进入医院,程舒逸没有去病房看程游历,而是直接跟着江宜回了她的办公室。
果然查到了问题。
另一份药物的名字,任凭程舒逸怎麽回想,都查找不到半点记忆。
但是江宜还是发现了不对。
“确定,这次手术很成功,并且没有外人干预。”江宜反应迅速,将人搀扶住后压低声音说:“但是程小姐,有件事我必须跟您说,请跟我直接回办公室。”
她的专业跟医学不沾边,但有一样程舒逸认识,她指着其中一份检测报告说:“这个药是我姐姐经常用的,我有印象,但是另一个……”
所以程舒逸可以肯定,这个药物程游历没有使用过。
她顺着程游历的病例,和药物使用剂量将过往十年的文件记录全都翻了个遍,但奇怪的一无所获。
“也就是说,这麽多年里,一直有人在为您姐姐注射两种相克的药剂,”江宜看着程舒逸惨白的脸色,语气稍顿,“让她醒不来。”
“这里有两份药物化验数据,”江宜将压在文档夹下的两张化验单抽出来,递过去:“程小姐可能不懂药物,但没关系,您看完后我为您解释。”
在江宜和宋卿的再三追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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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醒来这个可能后,程舒逸脚步一顿,差点在最后一阶台阶上摔跤,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真的吗?您真的确定吗?”
程游历上次病发的很突然。
就连程舒逸之前最信任的刘姐,也被江宜安排到不可以近身照顾。
因为上次发病突然,江宜留了心眼,所有负责照看程游历的人都由江宜筛选。
办公室门关上,四面遮挡帘放下。
所以自从程游历转院过来后,江宜的重心就一直在照顾程游历上。
只是过去看了无数个医生,国内外能邀请的专家程舒逸都尝试过。
所以现在江宜旧事重提,并且表情严肃。
姐姐是程舒逸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家人。
务必保证程游历醒来。
看着手里的东西,程舒逸确实看不懂。
“抱歉是在手术结束后才通知您。”江宜嗓音清冽,语气认真:“但我是在确定了有十足把握后才进行的,所以您不用担心,病人生命体征平稳,二次手术后会有醒来的可能。”
看着程舒逸表情里的疑惑,江宜淡声开口:“因为这项药物在过去的所有用药记录里都没有出现过,但更重要的是,这两个药物相克。”
可无一例外的,都改变不了什麽。
幸亏负责值夜的佩妮发现及时,但当时佩妮的诊断是手术产生的排异反应。
相克……
江宜对每个病人都很认真,但这样上心的陌生病人还是第一次。
程舒逸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脑子里瞬间想到了最坏的那种可能。
“并且,做好心理准备。”
但凡程游历使用过的,程舒逸都记得。
因为这种状况的确很常见,而且程游历又卧床多年,身体各项指标早已经差到极致,根本承受不了这种手术,所以百分百会出现不适反应。
看着乱七八糟的数据,江宜突然想到了什麽,她调取了上一次程游历病发后抢救的数据备案。
因为自从那天帮司听白安排了盛知鸢住院后,云九纾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什麽,叮嘱江宜一定要好好照看程游历。
对于程游历的病,程舒逸一直都有过猜测。
云九纾只说:“这个人很重要,她或许是你姑姑文件上的那笔大过消除的唯一机会。”
程舒逸很快就猜到了什麽。
有了这句话,江宜也不再追问。
因为按照药剂和手术的量来看,程游历不该以植物人的状态保持十年之久。
最开始接诊程游历的那个医生也曾经说过有醒来的可能,但是上一次听到这句话,已经是十年前了。
“另一项药物您没见过。”
“醒来!”
变成一个仅有她们二人的私密空间。
那句心理准备让程舒逸的神经进入高强度戒备状态。
所以只要跟姐姐有关的事情程舒逸都记得非常清楚,大到每一次手术,小到每一项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