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妤没见过这种事，和宗崎站在店里时想要跟着过去看看，宗崎伸手把她拽回来，低头问她：“什么热闹都凑？”

“他们都带着执法记录仪呢，人还多。”乌妤不情不愿地被他拉着出去，有些反应过来自己想干这儿事的危险性，但拉不下面子，“而且这几天都在下雪，湖面结了冰，我作业都没法录，现成的不行，那我远远看着？”

想到过，在栖沂镇的这半个月会是他们之间最平静、最安稳的日子。

箱子没有摔打痕迹，就是密码锁被撬开过，里面的笔记本被那俩小偷送去一家数码店刷了机当二手卖了。

“是不是朋友两说，让陈崇鸣和弥渡那边搭上线的人是谁？”宗崎翻遍了这份文档，没提到这人，眼皮跳，他总觉得陈崇鸣这次提前回来不单是把公司慢慢往国内转移这么简单。

乌妤在喝汤，听出来这声音有点像陆言慎的，搅动着调羹往外撇葱花，下一秒，感觉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松了开来。

“查不到啊，别难为我行不行？这事儿换以前，你开口讲一句，岑幼薇立马

不倒，内部盘根错节，朝夕间要全部转移回国内很困难，况且还是最能藏污纳垢的娱企，一牵一扯伤气得很。

无声走了半条街，宗崎才去把她抓了下又收回去的手揣回自己口袋里，用力按了把，疼得乌妤轻嘶口气。

“现场直播欸，很适合当社会实践类的选题，我们院里交这种的还不少，但作业评讲的时候老挨批，说假大空。”乌妤扒着他的胳膊晃，意思很明显，“你也是受害者之一，那我们去看看不过分吧？”

“不行。”宗崎觑她一眼，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天都快黑了，没听见他说在废旧厂房里头？”

陆言慎在那头笑：“往好处想，得亏我们公司跟他们不走一条路，不然你还没找到你岳父的下落，先跟你岳父朋友对上了。”

冰箱里冻着几瓶果酒，是前一晚他们出去吃饭回来在便利店买的，乌妤存了化解下午那点不愉快的心思，在他收拾桌子的时候，倒了两杯。

轻飘飘一声撂下，宗崎收起手机，红灯在倒计时，后面响起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他没看乌妤，视线往前，感觉到身侧的衣角让她给抓住。

这家羊肉汤开了很多年，在乌妤记忆中，冬天她姥爷下课回来，就会去打包一份回来，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鲜香。

乌妤放在桌子上，抬眼看他，没反应。

“可以，你去看。”宗崎松开她的手，左转离开，几步到了斑马线那等红绿灯，半点往后看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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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行？”她再次开口，喝着风，声音都吹模糊几分。

秦志泊拿着宗崎给的主机编码，追到那地方举着警察证一吓，店主吞吞吐吐半天，终于舍得说清楚那两人来这里的前后事儿。

电话那头只有风声，乌妤遥遥看见他将手机放在耳边，他还是一声不吭。

回家的路上，他们去羊肉汤店打包了份晚饭，进了家门从楼上把电暖炉拿下来插好电，烤着两人的腿，桌上暖汤的热气噗噗往上冒。

顺手关上门，宗崎开了免提，返回他们两人的聊天界面点开他发过来的一份文档。

商店买的内裤材质不好，宗崎在家里穿了两个小时就难受得不行，幸亏秦志泊找到了行李箱。

乌妤往右看了看已经走没影儿了的秦志泊一行人，纠结半晌，拿手机给他打电话，嘟嘟两声播通，盯着五十米开外的背影，勉强妥协：“我不去了还不行吗？你得赔我，给我录作业。”

趁此机会，秦志泊和同事们一并追下去，在一家废旧厂房后头追到了这俩小偷。

秦志泊一拿到箱子和笔记本就打电话让他们去取，自己则跟着几个同事往下深查。

时间有限，结合陈无恙透露出来的一点儿风声，陆言慎也没往深处挖，这份资料只有个大概，陈崇鸣的公司在国外屹立二十多年

但不说话归不说话，宗崎在她往桌对面走的时候，拦腰给人转了回来，压在旁边座位坐下。

“半分钟。”

吃得热起来，宗崎脱掉外套，手臂撑在桌上，正无所事事地翻着她视频账号的评论区，来了个电话。

抬眼一看，宗崎已经握着手机起身往外走。

冰球化在紫色果酒中，清脆碰撞到杯壁，冒着滋滋响的气泡，忽略不得。

正风肃纪期间得严打这种行为，原本这种事就经常发生，苦于这些人跟泥鳅似的蹿巷子，躲得比谁都快，加上以前丢东西的人没几个记得数码产品上的编码，报了案待不了多久又走了，所以他们基本次次都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