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嫁过去才知道。你爷爷他……”穆老太太声音颤抖，眼眶泛红，“他不喜欢女人！他会娶我，只是因为他想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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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穆十君一头雾水。

也因此，在穆老太爷去世后，负罪感如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在极度的痛苦与混乱中，他开车时分了心，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心听见了穆老太太和汪集的对话，这一偶然，让他知道了汪集才是他爷爷。

叶紫岑则窝

“奶奶，你真的不觉得对不起我爷爷么？”穆十君问道。

在这交错的爱恨情仇里，谁又对不起谁，谁又困住了谁的一生…

她叹了口气，又将话题扯了回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可笑的是，你爷爷还以为孩子是他的，疼得跟眼珠子似得。”

穆老太太看向穆十君，决定把过去都说清楚：“我喜欢你爷爷，喜欢了好久。还缠着父亲去他家提亲。”她的思绪飘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时的她，天真而热烈。”

冬日，穆老太爷会担心他冷着，把他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焐热。

戴素英和江春艳正手脚麻利地收拾桌椅，擦拭台面。

穆十君有些怔愣。

小小年纪的穆十君觉得对不起穆老太爷，可又不敢跟他说出真相。

穆十君不免有些心疼，他放缓了姿态，准备在北京多待一些时间，慢慢劝说。

因为他害怕说出口后，穆老太爷就不再宠他，不再是它的家人了。

在穆十君还不记事的年纪，父母便因病相继去世。因此，他自小便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很快就要到腊八了，这日天色早早暗透，紫英小饭馆也已打了烊，暖黄的灯光将寒意挡在门外。

穆十君不想失去爷爷奶奶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他就这样一边愧疚，一边占着他们的宠爱。

“也许是报应，你爸爸自小身体就不好，连累得你也”穆老太太心疼地看向穆十君，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可我以绝食抗议，我父亲没办法，还是去提了亲。”

穆老太太缓了缓情绪，语重心长地对穆十君劝道：“所以，奶奶绝不会让你重蹈我的覆辙。你还年轻，自己选的人，不一定是对的。”

穆老太太笑了起来：“后来啊，我喜欢上了汪集。你爷爷应该是隐约察觉到了，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不闻不问，反而时刻警惕着，看贼似得看着我。”

“当我知道他同意时，你知道我有多开心么。”穆老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像是在嘲笑曾经的自己。

穆老太太接着道：“我父亲不同意，跟我说他不是良人。”

“我为什么要觉得对不起他？”穆老太太嗤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他害了我一辈子！”

“他以为我是什么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按照他的意愿生活的玩偶么？”穆老太太近乎疯狂地喊道。

说完，她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腊八粥差辈儿了！

“所以，为了报复他，我生下了汪集的孩子。”说到这里，穆老太太的声音微微颤抖：“对，就是你爸爸。”

夏日，穆老太爷会带着他在院子里乘凉，给他讲故事，喂他吃西瓜。

“新婚第二天，我就发现了他和……”穆老太太没再说下去。

她说着说着，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更可笑的是，他还跟我说，他爱上我了，让我不要抛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