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似羊角的羊角蜜和方方正正的蜜三刀都要摆得整整齐齐。

等穆十君追到时，正看见两只小狗认认真真地互相嗅闻，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

小年这天，叶紫岑几人早早起来，分工合作，打扫好了卫生后，就把早已准备好的羊角蜜和蜜三刀往供桌上摆。

小母狗脖颈处系着鲜艳的红项圈，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长得很是好看。

内瓤软糯得如同云朵，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韧性，咬下去时，糖浆将牙齿黏得发紧，确实能让人连说话都变得黏黏糊糊。

叶紫岑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提前给小狗烘好的肉干。

穆十君边欣赏叶紫岑微微发红的脸颊，边笑着解释：“不是我养的。”

门口传来小白熟悉的叫声。

“你又养了一只小狗？”叶紫岑一边将手里拿着的一块蜜三刀递给穆十君，一边问道。

仪式结束后，叶紫岑感觉自己都快低血糖了，她伸手取过一块蜜三刀。

它亦步亦趋地跟着小白，偶尔用鼻尖轻蹭小白的侧腹。

穆十君指了指小母狗，“我见他俩投缘，就让它们多玩了会儿，谁知道后来，这小家伙直接跟在小白后头一起过来了。”

叶紫岑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

摆供品时，戴素英最讲究。

他把经过详细讲了一遍，原来是今早遛弯时，小白突然像被勾了魂似的，一拧脖子，一下便挣开了绳子往茂密的草丛里钻。

期遵循了北方的传统。

小母狗试探性地闻了闻，又抬头瞧瞧众人的脸色，终于

一口咬下，酥脆的外皮“咔嚓”碎裂，浓郁的麦香混着蜜糖的甜香瞬间在齿间炸开。

相传灶王爷在这一天是要上天向玉皇大帝汇报这一家人一年的善恶行为的。

戴素英点燃了三炷香，先递给了江春艳，又让叶紫岑接过，等三人全都过了一圈儿后才插入了香炉里。

清水和草料也要盛在白净的小瓷碗里，那是给灶王爷的坐骑准备的。

烟雾袅袅升起，戴素英嘴里念着：“灶王爷您辛苦，今年咱家日子顺当，全靠您庇佑。来年还请替我们多说说好话，让我们都能健健康康的，让孩子都能成家立业。”

蜂蜜与麦芽糖混合的香甜在口腔里横冲直撞，甜得人倒牙。

穆十君却没有接过，反而摊开粘了草屑的手掌，在叶紫岑眼前晃了晃，然后他将头凑上去，就着叶紫岑的手，把蜜三刀吃进了肚里。

叶紫岑闻声迎出门，可往常总是欢脱地往前扑的小白，此刻却走得一步三回头，尾巴轻轻扫过身后那只浅棕色的母狗。

心动不如行动，叶紫岑立刻伸手想拿一块。

叶紫岑没吃早饭，又干了许多活儿，着实有些饿了，她看着炸至金黄又吸饱了糖浆撒上了芝麻的蜜三刀直咽口水。

小白立刻叼住，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狼吞虎咽，而是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小母狗跟前。

所以，拜灶王爷时准备的贡品都是甜食。是希望用甜食粘住灶王爷的嘴，让他在玉帝面前只说好事，不说坏话，从而保佑一家人在新的一年里平安顺遂、吉祥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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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素英轻轻拍开她的手：“看你馋得！这是给灶王爷的，等拜完了才能吃。”

叶紫岑含糊地应了一声，又往嘴里塞了口糕点，腮帮子鼓得老高。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戴素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嗔怪。

叶紫岑顾不上形象，又抓起一块羊角蜜，雪白的外皮内部中空，裹着满满的糖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