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罐头的口味和店里的菜相差不大,即使家乡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也能吃到让人心安的家常味道。
女工们虽然疲惫,但脸上的笑却比任何时候都多。
“哎,你也来买罐头啊?”
原因无他,到手的工资信
“对不住,俺错了,俺再也不挖你们的地了,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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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舅又说:“你还得跟俺们联产小组的人道歉!”
除了新开的煤矿人家设了专卖窗口,一矿的食堂、分矿的饭店以及矿务局的乌金年代都增设了一个货架,摆在收银台旁边的显眼位置,用来售卖罐头。
道歉的话已经说出口了,似乎第二遍也没那么难张嘴。
罐头厂已经在三班倒了,即使在深夜也是灯火通明,烟囱不断冒出热腾腾的白烟。
“我要去川渝开会学习,说是要待半个多月,不多备点儿罐头不成啊。”
村里的联产小组办得热热闹闹,而城里的罐头厂也开得红红火火。
许金财争辩道:“他们差点把俺家砸了,还让俺道歉,凭什么?!这帮小兔崽子还拿尿滋俺了!”
许金财恨恨地看了许大舅一眼,转过身,晦气地对众人说:“道歉,俺道歉,对不住,俺不该挖你们的地……行了吧。”
这个联产小组参加得可真值!
这给远离家乡的游子带来了某种心理上的慰藉。
贺家的夏天(补完)……
许金财扯着被尿得湿漉漉的衣服让人看,许大舅不耐烦地说:“童子尿治百病,你哪那么多的事儿?腻腻歪歪的,矫情!”
许金财被气得脑袋都发懵。
之前没有罐头时,要出远门的人们常常是一次性在煤矿人家打包一大堆的饭菜,冻好后留在路上吃。
许大舅不满意地说:“声音大点儿,你没吃饱饭啊?哼哼唧唧说什么呢!”
“川渝是好地方,就是太辣了,吃着刺激,可上厕所就难受了,带点儿罐头缓一缓胃,挺不错的。”
作为村里的弱势群体,却被村霸当面道歉,这是他们头一次感受到尊严的存在。
“我下周要跟车去无锡,那地方口味太甜了,我可吃不惯,炒青菜都要放糖,这谁能受得了!”
联产小组的成员们沸腾了。
最后一句是对许大舅说的。
罐头的销量日益上升,每天创新高,在表格上形成了一道漂亮的上扬曲线。
什么叫童子尿治病?什么叫他事儿多?到底是谁矫情啊!
“哈哈哈哈,那是必须得带上罐头,咱们北方人还真吃不惯甜口。”
不过也只能冬天这么干,其他季节的温度大多在零度以上,食物无法长时间存放。
一些来吃饭的外地客人看到罐头后,在结账时就顺手买几个回去作为伴手礼,让家里人也尝一尝乌城的特色菜。
买罐头最多的还是火车司机,大包小包的,每次都像是来进货,将货架上的罐头一扫而空。
许金财:……
当熟悉的香气袅袅升起,驱散了孤身一人的寂寞,似乎自己还在家中,身边围绕着亲人朋友。
自从有了半自动化的生产线,罐头厂的生产效率直线上升,原本的仓库放不下,又在空地上盖了一间新仓库。
不管罐头厂运来多少罐头,都能在一天内销售完毕,催货的电话不断打到杨冬梅的办公室。
许大舅催促道:“快点,俺们还有事,没时间跟你耗!”
现在有了“煤矿人家”牌罐头就不用担心食物变质的问题了,一年四季都能食用。
排队买罐头的队伍中,类似的对话不断响起。
“你也买了不少罐头,这是要去哪儿啊?”
电话铃声一个接一个地响起,真是让人甜蜜又烦恼。